幸而诊脉的结果令人宽慰。
出了外间,医官压低嗓音回禀:“体内并无毒素残留,想来已经大好,至于外敷的药膏,也可以停用了。”
“为何。”赵浔顿了顿,改换措辞,“对身体有损伤?”
医官否认:“寻常过一两日能自行恢复,只是怕小娘子羞于涂药,才特地说明,免得她心中不安。”
他会意,总结道:“多用还是有益处。”
“自然,内里药材俱选用了上品,有利无弊。”
等送走医官,赵浔握着药膏回至帐中,见宽大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腰间,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腿。
因是背对着他,巴掌大的小裤遮掩不了半点春色,反而衬得虞茉肤白如玉,越发勾得人邪火四窜。
他抿了抿唇,强迫自己镇静。
用指腹舀出些许散发着清香的膏体,搓热后,屈指挑开布料,涂抹至粉若春樱的肌肤。
虞茉被冰凉药效激得一抖,轻吟着醒过神。
回眸,见是赵浔,下意识要斥责,可目光暼向熟悉的小罐,明白他是专程来为自己上药。顿时收敛起气性,懒洋洋地趴好,方便他动作。
赵浔无声地勾了勾唇,决意稍后告诉她——医官特地交代,要多涂两日才能彻底消肿。
求婚
用过午膳,赵浔将人送回温府,约定了夜中来瞧她,然后驱车前往大理寺。
长公主的请帖也已送至各家,绣娘们开始赶制适宜新衣。
姨母温凝为此快马加鞭地赶回,因府中琐事众多,匀不出空档招待虞茉,先差人送了几匹顶顶华贵的料子,赠与两个小辈。
蓝氏令虞茉先挑选,和蔼地道:“你母亲是家中幺女,兄长、阿姊无不疼爱她。只是不赶巧,今年的残荷宴竟来得这般早,阿凝甫一回京,需先紧着裴府后宅和两个孩子,等忙过这几日,咱们一家人再好好叙旧。”
“舅母放心,我可不是拎不清的人。”她狡黠地笑笑,一边去挽温落雪的手,“姐姐,你帮我选吧。”
绣纹掺着银线,光华流转,快要将她的眼睛闪瞎。
温落雪的确有些心得,捻起薄粉色布料在她身前比了比:“这匹衬你,端的是人比花娇。”
蓝氏也称好,另为虞茉添了几件松绿石首饰。
因没有温启的份儿,待两位小娘子挑妥了,还需去温家名下的成衣铺里相看。
途径桌棋铺时,见匾额已经挂上,字迹遒劲有力,引得过路人驻足欣赏。
“舅母舅母,您来帮我瞧瞧雅间的布置。”虞茉撒娇道,“大体是我自个儿琢磨的,恐有缺漏。”
上回,温落雪代为挑选了屏风、字画等物,但如何摆设,皆是她的主意。素闻舅母蓝念瑛才名出众,若能指点一二,真真是锦上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