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定睛一瞧,笑意顷刻凝固在脸上。
不是,
这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赵浔却神色淡然地开口:“年年岁岁都是红粉荷花,今日心血来潮,想换种画法。”
平心而论,填色虽古怪,走笔与构图仍是一绝。长公主勉强接受,硬着头皮夸赞:“不错。”
这时,冰酿和糕点已经备妥,长公主招呼诸人入座,趁机将画纸塞回庆言手中,仿佛多看几眼便会短寿。
因每瓣花叶的用色皆是由虞茉精心挑选,她不免失落,扯了扯赵浔的袖子:“真有那么难看?”
“不会。”他反握住她的手,眷恋地揉捏,语气诚恳道,“是我见过最美丽的荷花。”
虞茉耷拉下眼睑:“你骗我。”
“”
众目睽睽,他也不便哄,目光落至少女轻咬出牙印的饱满唇肉,改为威胁道,“你再要伤心失落,我便当着旁人的面亲你。”
冷笑
虞茉被吓得噤声,当即施力掐他手心,赵浔却似毫无所觉,由着她撒气。末了,好笑地问:“和我一起?”
“不要。”
她义正言辞地拒绝,抬步朝两位表姐走去,谁知长公主突然出声,唤温落雪和裴婉:“有些日子没瞧见你们两个,过来,陪本宫说说话。”
“”虞茉不得不中途改道去往温启身侧。
还未坐定,赵浔腆着脸跟了过来,垂首搭话:“久闻少卿大人诗才横溢,可否讨教一二?”
在座皆是明眼人,至此,岂能瞧不出太子殿下果真对虞小娘子动了心思。
再观虞茉容貌姣姣,别有一份明媚韵致。
不似柔婉出尘的玉兰,更像是国色天香的牡丹,与太子并肩,倒冲淡了他周身冷若霜雪的气息。
般配。
而温启被赵浔私下唤过几句“表兄”,已能做到镇静自如,欠身将正中的坐席让于太子,好令他能与妹妹挨着。
因着储君威严,左右探头的小娘子少了许多,温启松一口气,目光也暗含感激,主动问:“围猎在即,殿下可还得闲?”
赵浔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袖,借着宽大衣袍作遮掩,于桌下握住她的手,但视线却正经地看向温启,答说:“的确有些忙碌。”
闻言,虞茉忙竖起双耳去听。
原来围猎明为君臣同乐的盛会,实则是皇储、百官及各家子弟展现武艺的绝佳机会。
从骑射到搏斗,拔得头筹者,能获圣上青睐,亦能闻名于整个京中。
他身为太子,即便不在意虚名,但却代表着皇室脸面。面对今岁层出不穷的强劲对手,也需得匀出更多心神训练。
提及对手,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落至武状元解究、小将军江辰、锦衣卫千户裴燕亭及刘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