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军的冲锋号角响彻战场,胡琏麾下的部队如同猛虎扑向猎物般,冲向了日军正面的唯一防线。士兵们气势如虹,斗志昂扬,纷纷呐喊着冲锋而出,手中的枪不停射出子弹,打击前方还在负隅顽抗的敌人。阵地上的日军部队,完全陷入了混乱。那些刚从战壕中爬起来的日军士兵们,此时根本来不及撤退,瞬间惨叫着被打成了千疮百孔的血葫芦。他们本以为凭借阵地优势,可以暂时抵挡住国军的进攻,甚至打退国军的进攻。但国军的攻势,实在是超乎预料,在两面夹击,坦克突破的情况下,日军防线很快支离破碎。“稳住阵地,不要慌乱!““杀叽叽……杀叽叽!!!”“八嘎!八嘎!”“不准退,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啊,踩到我脚了!”“”战壕里,日军原本就已经混乱的指挥系统,彻底崩溃,士官们疯狂地吼叫着,试图组织防线反击。但他们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和国军如同海浪般的呼喊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而第九师团的许多日军士兵,虽然还在继续坚持战斗,可没有组织的情况下,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国军士兵的动作迅速且凶猛,没有给日军任何喘息的机会。随着胡琏麾下的部队冲进战壕,日军的阵线开始了最后的崩溃。“上啊,兄弟们!”“杀光这些小鬼子!”胡琏麾下的许多连排军官,纷纷带头冲锋,他们个个眼神狠厉,手中的机枪,步枪,不停地射击。日军战壕里跑出几道人影,几个国军士兵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哒哒哒……”“砰砰砰……”那几名试图逃跑的日军士兵应声倒地,鲜血飞溅。“打!打死这些鬼子!”“杀,老子要为弟兄们报仇!”国军士兵高喊着,子弹从他们的枪口喷出,精准地击中鬼子的身体,将一个个企图逃跑的日军击倒在地。许多日军士兵已经放弃了反抗,仓皇向后撤退,到处都是溃散的士兵。他们的步伐慌乱而无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纪律和冷静,连最基本的撤退队形都无法保持。刘海生冲在前面,他手中紧握着一枚手雷,狠狠地扔向五六个朝着同一方向逃跑的日军。“轰——”手雷在逃跑的鬼子脚边迅速炸开,剧烈的爆炸震得他们五脏六腑俱裂,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炸死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现在知道你爷爷的厉害了吧!”…………而战壕内的拼杀更是惨烈,双方的士兵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乒乒乓乓的响声中,刺刀与刺刀之间不断交错,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惨叫声不断。日军士兵们全都拼得双眼通红,他们手中的步枪虽然还有子弹,但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枪头上插着的刺刀了。一个日军士兵喘着粗气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挥舞着刺刀,朝着面前一个国军士兵的胸口刺去,他的动作仓促而绝望。但那个国军老兵十分冷静,直接侧身一闪,躲开了日军士兵仓促的攻击,与此同时,他的战友趁机挥动插上了刺刀的步枪,一刀刺穿了那个鬼子的胸膛。“啊——!”日军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他的身体剧烈抽搐,随即重重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气。国军士兵拔出刺刀,抹去脸上沾染的血迹,继续向前冲去。很快,国军的追击全面展开,许多士兵开始从侧面包抄,不断围追堵截溃逃的日军散兵。“弟兄们,别让小鬼子逃了!”“冲啊!冲啊!”“小鬼子想要逃了,杀光他们!”“砰!砰!砰——“随着日军防线崩溃,国军士气更加高涨,士兵们在前线指挥官的带领下,迅速推进,许多日军被国军士兵当场击毙。许多中弹,丧失了战斗力的日军士兵趴在地上哀嚎,但根本没有人会理会他们的呼救。…………与此同时,胡琏站在阵前的一处战壕中,双手紧紧握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局。日军溃散的速度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原本顽强抵抗的日军士兵,此时已是冬天的蚂蚱,根本蹦跶不起来。胡琏确定战局已定后,随即下令副官向指挥部发去战况汇报:“日军正在大规模溃退,虽然大部分已经失去了组织,但仍有部分在负隅顽抗。我部不得不先行清理战场,而且装甲部队出现故障,无法顺利推进,追击的速度被严重拖慢。请示指挥部,日军大部已往东面溃散,下一步该如何进行追击?”很快,副官就递上了指挥部发来的电报,上面俨然是陈望的口吻:“勿虑,东面我已经安排好部队去堵截了,确保日军无路可逃!”,!这个时候,战场的另一边,北野良心急如焚,带着部分士兵和剩下的十几辆军卡,仓皇东逃。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指挥时,该有的冷静,脑子里的唯一念头就是——逃命!北野良匆忙坐上了一辆军卡,脸上满是尘土与汗水,原本整洁的军服沾满了硝烟,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快!快开车!”北野良几乎是嘶吼着下达的命令。直到车子成功启动,他才缓缓平复了加速的心跳,左手紧紧抓住车门,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指挥刀刀柄。身为一名高级指挥官,他曾无数次带兵作战。但这一次的溃败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掉落进了那个支那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了。这时,北野良眼角瞥见,还有几十上百个没有来得及上车的士兵。正拼命追赶车队,但卡车已经发动,车轮狂转,极速前进。士兵们在后面撕心裂肺地用日语喊道:“我还没上车呢!等等我,等等我啊!”但这个时候,北野良完全顾不上这些,他们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国军随时可能追击过来。就这样,军车一路狂奔,朝着国军兵力最薄弱的东面驶去。北野良的双眼紧盯着前方的路,惊魂未定。“轰——”突然,他刚刚稳定下来的心神就被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断。一枚炮弹从天而降,直接击中了车队的左侧。炮弹猛地炸开,左侧的两辆军卡,直接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车上的日军士兵紧接着发出了密集的惊慌惨叫。北野良被爆炸余波震得一顿,整个人瞬间被冷汗浸湿。他拼命扒住车门,脑袋嗡嗡作响,耳鸣让他一时听不清周围的喊叫声。“联队长阁下!支那军有埋伏!‘“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啊!”他身边的副官惊慌失措,声音颤抖得似乎下一秒就要跪下来了。北野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愤怒地吼道:“八嘎雅鹿!你这个混蛋,给我冷静下来!”但他话音未落,又是接连十几发炮弹落下,其中一枚炮弹正好击中了一辆军卡的车头。车体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火焰迅速吞噬了卡车的外壳。车内传出了几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汽油泄露,火势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好几个火人从中爬出,叫声凄厉。而旁边一辆躲避炮弹的军卡,则是猛地朝左侧冲去,失控的车体撞向了同样躲避炮弹的另一辆卡车。那辆卡车的驾驶员猝不及防,只得慌忙躲避,但终究没能逃过受到波及的命运。北野良搭乘的军卡为了躲避炮弹和撞击,颠簸得更加剧烈,此时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无路可逃了。但他又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毕竟,前方虽然有国军的伏兵,但他们连战壕都没来得及挖,只是搭起了简陋的机枪阵地。北野良隐约看到,数百米外的机枪阵地上,数挺重机枪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车队。“哒哒哒哒——”机枪的怒吼声扑面而来,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扫射向日军车队。日军的军卡并没有经过改装加固过,再加上刚刚炮击炮弹的袭击,普通的铁皮根本无法抵挡如此强烈的火力。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前面的车辆车胎就被射爆,车身瞬间失控,在道路上翻滚,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后面的其他车辆也跟着一片混乱,急刹、翻车、撞击,现场一片狼藉。几辆军卡被机枪打得千疮百孔,车上的士兵纷纷惨叫着跳下车,甚至还有的直接被打成了破烂筛子。“联队长阁下,我们快下车!快下车!”副官惊恐地喊叫着。北野良也知道继续待在车上无异于送死,他们急忙跳下车,背靠残破的车身作为掩体。除此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掩护。很快,埋伏在两侧的国军也开始出击,朝着日军不断射出子弹。“砰砰砰!!!““啊,啊,啊~~~“北野良的副官,还有几个护在他身侧的士兵,直接被袭来的子弹射死。而他也慌忙失措的躲在了车后,差一点就想往车底钻去了。这支日军残部的车队四散,士兵们的精神已经崩溃,不顾一切地四处奔逃,有的甚至连反击都顾不上,扛着枪就往路边的野地狂奔而去。北野良如坠冰窖,眼前的局面已经彻底失控。他环顾四周,只看到他引以为傲的帝国士兵们,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就像是一群丧家之犬,被国军驱赶着四处逃命。“八嘎!八嘎雅鹿!”北野良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就在此时,北野良的耳边传来了令他更加绝望的声音。“呜呜呜~~~~““冲啊!”国军的冲锋号再次响起,正面和两翼的伏兵,高声嘶喊着,瞬间全都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山坡后,地平线上,密密麻麻的国军士兵奔涌而出,带着不可抵挡的冲锋气势扑向他们。“这怎么可能……”北野良喃喃自语。他一直以为陈望的目标是正面攻击,夺取他们的阵地。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早就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难道,在他的眼中,我这么好对付?帝国的一个联队,就这么好对付?国军伏兵的人数足足是日军残兵的数倍之多,北野良眼睁睁看着国军士兵冲锋在前,枪口齐齐对准自己手下那些仓皇逃窜的帝国士兵。密集的枪声不断响起,日军士兵毫无还手之力,如同雷电下的麦田一样被成片割倒。最终,甚至还有部分日军士兵选择了放下武器,趴在地上,举起双手高喊着投降。看着这一切,北野良心中涌起无尽的屈辱与绝望。作为一名帝国军官,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简直是一种耻辱!奇耻大辱!北野良突然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又缓缓睁开,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手指微微颤抖,抽出了指挥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在狂热的j国主义的教义里,失败者唯一的出路就是切腹自尽,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北野良咬紧牙关,将指挥刀缓缓对准自己的腹部。然而,就在他举起军刀准备刺入腹部的瞬间,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动作。“砰——”一发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北野良的右手,他手中的指挥刀,应声而落。北野良毫无防备,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来,军刀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出,掉落在地。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立刻有三个国军士兵飞身扑了过来,将他紧紧压制在地上。“大官,鬼子的大官!”北野良咬紧牙关,汗水从额头上不断滚落。他企图挣扎,然而无济于事,最后只能被几个国军士兵双手反缚在背后,从地上押了起来。十分钟后,万煌麾下,指挥这次作战的国军团长,就走到北野良面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用枪指着他的胸口,语气冰冷道:“你他娘的别想死得那么轻松,狗日的小鬼子,老子有的是账要跟你算。快,你们几个,把他带回去,押到师长面前,这么个大官,一定很有用!”:()我都俯瞰战场了,你说我不懂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