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雪疑惑的再次向祠堂里面瞧去,但依旧没看到半个人,甚至连人影子也没有瞧见。这可太奇怪了。祠堂外那么多的仆人守着,说明父母还没有出来,这祠堂也没有后门方便人离开,那人去哪儿了呢?乌行雪心下想着要不要干脆去祠堂里去瞧瞧,虽然之前父母告诫过他们在祭祀的时候任何人不可以进入,这里面包括了自己,但是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而且自己都已经进来了,翻个墙和进祠堂也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是乌行雪刚想好还没有来得及行动,便听到极为刺耳的声音,似乎是什么重物挪动的声音,然后乌行雪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母亲眼角有着泪,和劝说自己留下时的泪不同,和父亲吵架时流的泪也不同,那是一种默默忍受却又满心无奈的泪水,看了就让人心疼的母亲,乌行雪不知道母亲刚刚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流泪,乌行雪的父亲也是叹了口气。那是乌行雪没有见过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的父亲,他默默的拍着自己妻子的背,无声的安慰着。【他们是怎么了?】乌行雪默默的想,最终他在父母发现自己前退了出去,翻过祠堂外的墙,回了自己的小院,可是今日之事却在他心里埋下了疑问。“虽说是祭祀,但是为何会如此伤心,即便再思念逝去的亲人也不至于此啊?”乌行雪默默的想着,却没发现自己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少爷你在说什么?”小跟班在外间迷迷糊糊的问道,夜已深,但小跟班睡觉浅,乌行雪一有什么动静他就会爬起来查看,今日也是一样,听到乌行雪的声音,小跟班就在外间问道,如果少爷想喝茶他就要赶紧起来倒水。小跟班并没有听到乌行雪的回答,反而是悉悉索索的好像是穿衣服的声音,小跟班立刻警觉了起来,赶紧从暖呼呼的被子里探出半个身子向里看,果然见到乌行雪穿好了衣服正走出来。小跟班立马爬了起来,披了件衣服就要下床。“不用起来了。”乌行雪摆了摆手让小跟班躺回去,小跟班哪敢啊,立刻起来问道,“少爷是要喝水吗,我这就给你倒。”“不用,我不渴,今夜月色甚好,我出去逛逛。”乌行雪说着就走了出去。“月色?”小跟班看了看窗外,“今晚哪儿来的月亮啊,不都被云遮着……少爷,少爷您慢点,等等我。”见少爷脚步并未停留,小跟班立马追了上去。乌行雪还是纠结着白日祠堂里父母的表情,没有当面询问缘由,是乌行雪清楚知道问了也没用,父母不会和他说真话,他们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瞒着他自己扛,把他当孩子,虽然他的确还不能算是个大人,但是他也已经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这次的事,他一定要弄明白。小跟班跟着乌行雪一路来到了祠堂,见乌行雪要进去,立刻吓得拉住了他,“少爷,大晚上的,我们来祠堂干什么。”“你怕?”乌行雪问道。“怕啊,大晚上的。”小跟班点了点头诚实的说道,承认害怕不可耻。“这里面供奉的都是我祖宗,自家人,怕什么。”说着乌行雪推门就走了进去。“少爷!”见自己拦不住,小跟班急了,跺了跺脚跟了进去,“那是你祖宗,不是我祖宗啊!”小跟班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进祠堂就立刻贴着乌行雪走,把害怕变现的十足十,乌行雪想甩也甩不掉他。“就是些排位,有什么好怕的,俗话说的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乌行雪教育着小跟班。“可是少爷,我们亏心事没少干啊,你今日还想偷溜出府呢!”小跟班实心眼的说道。“我不就出个门,能、能算亏心事嘛!”乌行雪说是这么说,到底心里有点亏,说话难免结巴了一下。“可是少爷,不是答应了夫人,不出去了吗,你这答应了没做到,不就是欺骗,不就是亏心事吗?”小跟班继续实诚的吐槽道。要不怎么说实话最扎心呢!乌行雪一时被堵得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说道,“闭嘴。”“哦。”可怜巴巴的小跟班闭了嘴,但依旧紧搂着乌行雪的一只胳膊,不离他左右。憋了一会儿小跟班又忍不住的问道,“少爷,你是在找什么吗?”乌行雪倒也没瞒着他,“今天白日里我见爹娘从这里出来……”“少爷,你白天偷溜进祠堂啊!”小跟班吓得喊了出来,好在祠堂里没别人,不然这动静可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乌行雪私闯祠堂了么。“你声音可以再大一点。”乌行雪无语的看着小跟班说道。自知失言的小跟班立刻闭了嘴,可是又没忍住,这次是掐着嗓子说道,“可是老爷夫人吩咐了他们进祠堂的时候别人都不能进去,包括少爷您。”“我进都进了,而且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可是……”“没有可是,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事儿你知我知,如果我父母知道了就一定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就说是你怂恿我进去的,我被责罚,你也逃不了。”“可是我没有怂恿少爷你啊。”“是啊,可这事儿也只有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我说是你怂恿的,你说没有,你觉得爹娘会信谁?”“信少爷你。”小跟班委屈巴巴的说道。“那你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知道了,少爷。”小跟班达拉下了脑袋无精打采的屈服了。乌行雪满意的点点头,和小跟班只能吓唬他才听话,这可比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轻松多了。“那少爷你究竟在找什么呀?”认清了现实的小跟班也就安静了一小会儿,见乌行雪这儿巧巧,那儿碰碰的,就是不知道在干啥,于是忍不住的问道。:()嘘!我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