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已经被告知了林豪的意思,不仅要套出话,而且还要让杨炳这种黑心之人,多吃点苦头,所以他径直将红烙铁印在了杨炳的胸口,“嘶~”杨炳受痛昏迷了过去,他直接让手下一盆水泼醒了,继续审讯,很快杨炳的心理防线便彻底崩溃了,“我招!我真的招!”“我这些年在富乐院安排接待的人,上到顶级勋贵,下到普通官员,”“他们所有的情况,我都记录在册,”“那批记事册,藏在我府上后院树底下。”“请告诉林御史一声,下官知错了,让他老人家放我一条生路。。。”在隔壁听审的徐妙锦闻言,立刻起身,带着人马赶往杨府搜取杨炳的记事册。······谨身殿,朱元璋高坐御椅之上,礼部尚书茹瑺侧立一旁,安南使节范泰,跪伏在地,恭敬异常,翰林学士正在宣读大明朝堂嘉奖安南国贵族荣誉头衔的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安南国王孙陈天平,德才兼备,昔年在大明学习礼法,成绩卓越如此良臣,实乃安南之幸,特赐玉如意一对,以彰其功。钦此!”范泰再拜道,“臣替王孙殿下谢大皇帝恩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传闻果然是真的,大皇帝果然是对黎氏产生成见了,这陈天平王孙之前在大明留学,现在是安南国内最大的反黎氏势力首脑,但他完全不具备撼动黎季犁的实力,可现在有了大明的撑腰,一切就不一样了。朱元璋看着范泰从内侍手中接过圣旨,半躬着身子站立着,神态举止甚是恭谨,“范泰,汝在来大明做使节多久了?”“回大皇帝,臣做大明使节已经四年了。”范泰躬身答道,“这么多年远离乡土,难为汝了,”朱元璋淡淡地说道,“这些年汝行事甚是恭谨,朕决意嘉奖你,”“传朕旨意,范泰正直,赏七品官袍一件。”“臣谢大皇帝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范泰的声音因为激动,颤抖地止不住了,大皇帝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宛如神明的存在,他们这些下邦属国的使节,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得到与他说话的机会,而现在自己竟然被御赐官袍一件,还被称赞“正直”,这可是要记在史书里的,他范泰要名垂千史了!“起身吧!汝以后要好好忠君,不可辜负朕的厚望!”朱元璋语气平淡,犹如古井一般,但这话落在范泰的耳朵里,犹如巨石入水激起汹涌的水花,忠君?是要我忠于国主陈氏吗?大皇帝一定是知道我是黎氏的人,所以才会想着嘉奖我,事到如今,我已无其他选择,只得为大皇帝所驱使,但这还是别国使节羡慕不来的呢,“臣定当时刻谨记大皇帝的旨意!”片刻之后,朱元璋带着茹瑺,来到御花园西侧的暖房,继续议事。“你回头让那范泰修书回安南,让那黎氏多派一些年轻族人来我大明留学,”朱元璋指示道,“还有,占城国那边求购甲胄的事宜,咱准了。”朱元璋自从上次看过林氏日记之后,对安南的事情多留了一个心眼,特别是,发现安南有侵吞他们南边占城国的野心时,他开始给占城一些政策支持。茹瑺躬身拜道,“臣遵旨!”“这安南的黎氏,臣会好好盯着的。”茹瑺也不知道为什么圣上突然会关心下邦小国之事,但这些事务属于礼部管辖,能在圣上面前多长脸,是他所乐见的。朱元璋话锋一转,“对了,最近你茹瑺是怎么回事?好像参劾你的奏疏变多了,不止文官们,连武将们,都在说你不是,”“还有很多奏疏说礼部办事不周,”“咱特地来找你过来,也是想当面问问你。”茹瑺深呼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回圣上,臣和礼部实在冤枉,”“我等是被下面的司部连累了。”“连累?什么意思?说说清楚,”朱元璋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是教坊司,”茹瑺讪讪地说道,朱元璋脸露诧异,“怎么回事?”“之前林卿在教坊司抓了这么多官员,闹出大动静,可都没带上你们。”茹瑺拱手说道,“林御史下令将富乐院给关了,”“因为官营青楼被关了,他们无处去消遣了,所以参劾林卿时,连带着把火头往你茹瑺和礼部头上撒?”朱元璋的眼眸中泛出寒芒,茹瑺只觉脊背有些发凉,强压下惧意回答道,“是。”一定品阶以上的官员去外面的青楼,要注意影响,得遮掩一番,,!但是去富乐院这等官营青楼,倒没什么顾忌,而且花销又低,名目设计地好还可以走公账,现在林豪这所谓的富乐院“内部整顿”,在那些文武官员看来是在“掘别人的路”,是在“吃独食”,所以参劾对象,都扩大到了教坊司最上级的礼部头上。朱元璋也回想起来,林豪的确在几天前的日记里提过这一茬,只是这十天的林氏日记内容,就是记录一些普通的日常事情,朱元璋并没有过多地去复盘,加之,富乐院这等官营青楼,对他这个皇帝来讲,只能算细末小事,更加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可现在,他突然发觉官员们的不正风气在蔓延,“茹瑺,朝堂官员是不是很:()大明:老朱偷看我日记,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