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将一沓文件扔回了宽大的办公桌上,盛安琪一脸怒容,气焰嚣张。
“我需一个解释,合理的解释。”
宽大的落地窗前,挺拨伟岸的男子,负手而立。指间还燃着的香烟几乎已燃尽,却似乎完全没有吸过的痕迹,只留下一截长长的烟蒂,一半落在地上,一半留在烟尾。
浓眉深拧,他漠然地回头,对盛安琪的怒火,他完全视无不见:“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这个收购的案子?有什么做的价值?”
来f市的分公司不久,盛安琪曾亲自调查过公司内部的所有运作。不得不,萧尹航在经商方面是个奇才,所有他经手的项目,没有一个不赚钱,甚至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已足足让这边的销售额增长了三分之一。
对于这一点,盛安琪是相当满意的,对自己的眼光,她也非常自信。唯独这一个案子,就像是香喷喷的粥锅里的那一颗老鼠屎,将她对他所有的好感与欣赏都抹灭了,余下的,只是愤怒。
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我既然决定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同样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对面,盛安琪盛气凌人道:“那就看好了,我倒想听听除了佟佳人以外,你还有什么搞知的理由。”
“安琪,我以为我们之间,已达成共识了。”
夫妻之间,她们完全没有默契,但在工作上,她们一直是最好的搭挡。他很清楚,盛安琪并不如她自己所的那般信任他,所以,每走一步路,他老是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唯独这一件。
他以为,如果她懂得权衡轻重,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现在看来,一切只是自已想得太美好,盛安琪永远是盛安琪,眼睛里容不得一粒砂子。
“共识就是,你答应过我永远不再见她,永远不再和她有牵连。”
并不回答,他只是冷冷反问:“我没有做到吗?”
每一次去看她,他都偷着去,偷着回。好几次看到她追了出来,他都压抑着不让自己冲出去,将她紧抱在怀里。他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换来的,只是盛安琪变本加利的对待。
“完美一线是佟氏一手创办的,虽然现在已沧落到佟依人和贺子勋那对名不正言不顺的狗男女手上,可它依然和佟家有关系的。我们brilliant集团从未涉足过传媒业,又有什么理由收购这家公司?”
换句话,如果今天换了别的公司,就算是收购的什么垃圾处理场也好,她都不会半个不字。可偏偏是完美一线,是她最见不得的佟家的人开的,她又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如果不是你动作太大,我想,我也懒得这么快动手。安琪,话已到了这个份上,还要我得更明白一些吗?”
抬眸,他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是冷彻人心的怨念。接连一个星期,所有的头条新闻几乎都是关于佟佳人的。他无法想象,她要如何承受这一切。更无法想象,当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盛安琪在搞鬼时,她对自己该有多失望。
他希望她完全放开自己,可是,当他察觉到将来的某一天,她会视自己形同陌路,那种绝望的感觉,忽而就像是紧缠着自己咽喉的绳索,一天天,一时时,越来越重,越来越紧。
无疑,盛安琪是嚣张的,所以,在听到这番话后,她不但不反思,还很是无情地冷哼一声:“所以,你是因为那些负面新闻?”
“也不完全是,贺子勋的完美传媒我是一定要收购的,但,本意没有这么早,至少,不会在你还在f市的时候动手。可是,最近他们为了杂志的销售量,实在是太没有底限了,既然警告不起作用,我只能动手了。”
明里暗里,他给过贺子勋三次的警告,不过,仗着有盛安琪这个后台,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很得意地告诉他,他还有很多劲爆的料没有写出来,等着一期一期的后续,等着杂志大卖到脱销。
所以,他怒了。
不顾大半股东的反对,执意安排了这次收购,为了,不仅仅是佟佳人,还有那一口忍了八年多的气。
“你这是公报私仇。”
“为了成功,不择手段,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一句话被他呛也个半死,盛安琪涨红了脸,不顾形象地吼道:“萧尹航,我让你找她回来是你自己不肯。现在,你已经答应过要和她撇清关系,你又这么做,你让我如何再信任你?”
他很累,在这样的游戏里,他扮了太久自己不喜欢的角色。八年多了,就这么一回他想以权谋私,可结果,似乎还不那么尽如人意。微微牵唇,他笑得自嘲:“安琪,在工作上,你何时信过我?”
“”
从未想到,他对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盛安琪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尹航,红唇微动,却是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见她沉默,萧尹航却并不示弱,只强势道:“这件事,我做定了,如果你一定要反对的话,那我用我自己的钱好了,相信,只要卖掉我在brilliant集团的所有股份,整死完美传媒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为了她竟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他看她,眸间有不清的无奈:“安琪,别再逼我,也别试图暗中操作,我很清楚,那些八卦的线报人,其实都是你的手下。”
“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