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么,虽然,他一再于她身边错过,再错过。输给了萧尹航,是因为她的心中还有爱意,面对着这个她没有一丁点爱意的路非,他没理由也会输。
倒是真没想到叶浩然这么速度就提出要离开,路非只是面露微笑,马上也接口道:“那我也马上就走。”
闻声,佟佳人也不含糊,当下便推揉着直接送客,直把这眼前二人当瘟神一般送进了各自的车里,亲眼看着他们驱车离开,她这才重重叹一口长气后,回到家中。
还未进屋,已被母亲堵在了家门口,佟母一脸笑意的望着她,几分试探地问:“那个路非,对你有意思?”
“妈,您别瞎想了,才没有的事。”
无视于女儿的否认,佟母意味深长道:“妈是过来人,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妈能看不出来你们那点小心思?”
“妈,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
对于感情,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无论是贺子勋还是萧尹航,于她而言,似乎都是一个错误,她不知道这样的错误会对她的生活影响多少年,但,彼时,除了重新生活,她真的不想再把自己陷处那样的境地。
似乎也明白佟佳人的心思,但佟母依然苦口波心道:“浩然对你的心意妈是知道的,以前有个贺子勋,妈也只能视而不见了。现在,你也离婚了,也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我看这个路非就不错,家世也好,长相也好,人品也好。至于浩然,虽然妈也很喜欢,但妈觉得,从程度上来看,还是路非适合你。”
母亲到底是过惯了上流社会生活的人,她明**仪叶叔,却始终没有跨开那一步,对于叶浩然,她也对自己做出了同样的分析。有钱,有地位,有家世,就代表可以幸福吗?以前,她或者还会认同这样的法,可是现在,在她心里谁也不如叶浩然好。
虽然她无法选择他做为终身的伴侣,但,不定哪天就能想通了,等她决定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的时候,叶浩然或者便会是她唯一的选择。只不过,还不是现在。
“我都不想选。”
“是都不想选,还是还惦着那个人?”
佟母的话,一针见血,却再一次让佟佳人涨红了脸,她讨饶似地喊道:“妈”
“别怪妈没有提醒你,那个萧尹航,真的不适合你。”
对于当年的那一场火灾,佟母有太多太多的心结解不开,明知佟佳人对萧尹航一往情深,但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真相,佟母仍旧忍不住心慌。
如果,他真的找到当年放火的那个人,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当年的事迁怒于佳人,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报复,那么,佳人的未来,可想而知会有多惨多难。佟母不敢坐视这样的结果,更不敢赔上女儿的幸福,所以,在势单力薄的叶浩然和家财雄厚的路非之间,她的心,不经意间,便已民开始倾斜。
她于是想,只要佳人选的是路非,以路家的实力,未必不能与brilliant集团一争高下。
她很累,真的很累:“妈,很晚了,您上去休息吧,我不想谈这些。”
“佳人,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你还是趁早到路非的公司去上班吧,妈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他会对你好的。”
“知道了,您上去睡吧。”
当年,母亲也这么对自己过,她,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相信她给自己女儿挑好的路。所以,就算一千个不愿意,可她还是依着母亲的意思,嫁入了贺家。结果呢,她苦熬了八年,换来的,还是离婚这样的结果。早知如此,当年还还不如不要结这个婚?
这话,她只能放在心里,也不敢轻易出来伤母亲的心,但,这一次,她再不会相信任何人的眼光,因为,她只想相信自己的心。她的心,还不想接受任何人,也不能接受任何一段新的感情。
将母亲安抚着上了楼,佟佳人独自一人在客厅坐了好久,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间休息。冲了澡,她裹着厚厚的睡袍坐在床头擦头发,昏暗的灯光,映着她的侧颜,就连她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的姿态有多美。
感觉到长发不再滴水,她扔了毛巾在一边,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一边梳,一边回想着母亲方才过的话,虽不中听,但有一些,却也是自己必须要慎重考虑的。
比如,还要不要去影色上班。
这份工作,她真的很想要,可是路非对自己的心意,连母亲都能一眼看出来,别人难道看不出?的是不凭手段,可自己这样借着关系进入的影色,公司的员工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经历了太多的事后,她倒也不害怕别人的冷言冷语,只是,自己根本无心接受路非的感情,又冒然去他的公司上班,对他来,会不会又是一种无形的暗示?想拒绝,又不能拒绝彻底,那岂不是等于另一种变相的纵容?
她不想这样,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更不想让自己背负太多本不能再背负的指责与谩骂,虽然,她很想找到一个新的起点,但,也并非一定要是影色,或许,她撇开这些人重新找工作是难一点,但再难也好过再与别人感情上纠缠不清。她欠叶浩然的已经够了,不想再多欠一个路非。
这么想着,佟佳人的心头,瞬间豁然开朗,握拳起身,正要收拾好毛巾回浴室吹干长发,一转身,双眸不经意扫过窗外,那昏黄的路灯下,冷漠孤寂,挺拨高正的身影,霎时便让她又是一阵心儿狂跳。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她小心翼翼地挪向窗边,当她确确定定地看到那一身笔挺而熟悉的西装,她的心猛烈地收缩着,一霎那,几乎停止了博动。
他,怎么来了?
在出去与不出去之间,佟佳人仅仅只犹豫了三秒,待她回过神来,人已是发了疯一般冲出了房门。她飞奔着下楼,连拖鞋都忘记了穿,就那么赤着脚奔入了夜色之中。她不是在等他,不是在等
可是,当她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的心,忍不住还是微微的轻颤。
她要见他,她想见他,疯狂的要,疯狂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