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没出声,嘴唇抿成了条直线,硬崩崩的,他停下脚步,转头将视线投到温朗脸上。温朗看到那张脸竟然生出几分陌生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温朗我问你,是不是你阻止警察调查爸的死亡。”温朗揉了揉太阳穴,阴冷烦闷的目光投到温声白稚的面容上:“温声,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要是没事就给我滚回学校,准备高考。”温朗以为温声还是以前那个训他几句,就把脑袋缩回壳子里的温声,想着骂他两句让他收敛点,所以他骂完温声,就毫不耐烦地转身离开。温声却一手拉住了温朗,死死地拽温朗的手臂,力气很大,短短指甲从温朗粗糙的皮肉陷进肉里:“温朗我再问你一次,爸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闻言,温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深如黑洞的眸子不经意地波动了几下,语气阴寒:“温声,你今天想和我没完了是吗,我再说一遍,给我回去好好高考,别像总想这些有的没的。”“怎么了,小声怎么来公司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不半开的办公室门外传了过来,随之而来是一个高挑的身影,是温余,她的脚从容,说这话时清冷的眸子中像是结了一层冰。温朗立马把他全身布满狠厉的气息收回,恢复正常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温余,眸子暗如黑洞,压低声音:“温声你现在给我回家,别多事,你不想让你姐姐想太多,就别多嘴,回去。”温朗这句话明显是有威胁成份在里面。别看温声才是青春少年,但也有一颗男子汉的心,在他心里她的姐姐应该是要远离这种黑暗,做一个活在阳光里的美丽女子,他不想让温余知道爸的事,所以对温朗放下狠话:“温朗,我是不放弃的,我一定会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要是你参与其中,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你是我哥。”扔下狠话,温声转身,收起张牙舞爪,和温余乖巧地打了招呼,狠狠地刮了温朗一眼,敏感的少年温声头也不会走出了温朗的办公室。留下了温朗和温余,温余抱手饶有兴趣地看着温朗:“你们俩兄弟又在搞什么鬼,在外面都能听到你们的吵架声音。”温朗直视着温余,深如黑潭的眸子直直打进了温余冷清的眼中,空中泛起了一片花火。温朗眉头紧锁,沉声道:“没事,倒是你,为什么要跟乔家那个花心大萝卜在一起,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不可靠的,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说完,温朗上前拽住温余的手臂,死死地,缓缓地逼近她,眼中掺杂着复杂目光,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怒意。温余眼底生出遍地的寒光:“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温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别以为你姓温,你就可以管我来,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隐藏了十九年的阴谋即便温余无数的冰刀子朝他扔过来,温朗神情坚定,继续攥住温余的手,无视她的冷嘲热讽,强硬逼迫道:“温余,我再说一遍,不许你再和姓乔那个人混在一起,不然也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温余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温朗,发现他脸上正在酝酿着滔天怒火,知道对方是真的怒了,她心里无比的畅快,笑出铜铃般魅惑的讥讽声:“哦,要对我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有本事你杀了我,你和温从一样,让我恶心!。”温声晦暗不明的脸上,血液一下子褪地一干二净,浮出凄惨无比的隐忍之色,:“温余我是你哥!我只是想你好。”温余抬头,对上温朗痛隐的眼,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片刻,那双眼睛中爬满深不见底的痛楚,看地温余心惊,心头竟生出几分不忍。温余心头一痛,率先败下阵来,把头移开看向窗外,把手拽回来:“滚,我没哥!”扔下这么一句话,温余走了,留下了温朗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像是把脚钉在地面。脸上阴郁弥漫,还漫上几分算计,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凶兽。另一边,李建业正在整顿警员,挑了好几个顺眼的下属,准备去查案。蒋萌干完饭和乔辰坐在办公室里,拿着毛笔用朱砂画着符文,准确来说是蒋萌要执行当师傅的责任,利用着李建业调警员的时间指导乔辰画符。但现实却是蒋萌在舒服的软椅上斜躺着枕着右手,左手不经意搭在椅子边,微红舒卷的侧着脸睡意朦胧,眼神迷离,但她还没忘记她正在指导乔辰画符的工作,时不时用还在睡梦中指导一下乔辰的画符:语气喃喃:“嗯……没错,就是这样画,…加油…乔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