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依然是小学生吵架,安叙早就习惯了,和沫雨带头走在前面。沫雨带他们去了妖族最有名的一家酒馆,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悠扬动听的乐曲声,配着舞姬婉转华丽的舞姿,浓浓的古典气息扑面而来。“公子,又来照顾奴家生意了啊。”老板娘笑嘻嘻迎了上来,甩了甩手帕,对若尘害羞一笑,“还给奴家多带了三位客人来。”沫雨瞪了他一眼。“这到底是青楼还是酒楼?”安叙看向若尘。“哎呀,公子这话说的,我们这当然是酒楼了,正经生意,来来来,里面请。”江一然同情地拍了拍若尘的肩:“好自为之。”“……”“小雨你听我解释!”老板娘带他们去了二楼包间,询问他们需不需要听曲看舞。“若尘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沫雨,刚想开口说“不要”,却被安叙抢先:“嗯,我想听曲。”“好嘞,几位稍等。”若尘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叙,后者耸了耸肩,“要不然我们四个干聊天?”“……”沫雨托腮,饶有兴致地盯着若尘:“我记得你之前是个舞姬,要不给我们跳一支?”“……”若尘无奈:“姐姐,我不会……”安叙也点头:“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若尘求助似的看着江一然,江一然漫不经心地吃菜,装没看见。“现在不会了,都好久没跳了。”他无奈道。“改天让阿白教教你。”江一然这时候开口了。“……”“对哦,我记得你和阿白那时候是羡云阁最有名的两个舞姬了,阿白还是花魁。”沫雨笑道。“姐姐,你哪来那么好的记性啊。”若尘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不愿意也没关系。”沫雨道,“没逼你。”“就是就是。”安叙点头。若尘一下子来劲了,他就看不惯安叙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安叙你别嚣张,我告诉你,我也有你很多黑历史。”“你哪来的?”安叙疑惑。“你小时候一然经常来书吟院玩,猜猜我有多少黑历史?”若尘哼笑一声,高傲地抬起头,“那时候一然不在,把你交给我们,你小时候谁都不让抱,找不到哥哥就哇哇哭,还尿了我哥一身。”“……”安叙不好意思地转过头,他虽然不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但他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沫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你和桃糖在书吟院打架,把自己搞的一身泥,见到一然就委屈巴巴地哭了,还蹭了他一身泥。”安叙:“……好了别说了。”若尘手握成拳,装成话题的样子递到江一然眼前,“采访一下当事人,你有什么想法?”江一然:“我比较好奇是谁赢了?”“必须得是安叙啊。”沫雨道,“桃糖畏畏缩缩的,不敢和安叙打架,所以总是被欺负。”安叙更没脸见人了:“这话别告诉桃糖,他真的会打死我。”沫雨安慰他:“没事哒没事哒。”“几位客官不再坐坐啦?”几个人吃完饭,老板娘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走时还对若尘抛了个媚眼。“……”沫雨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哎哎哎,姐姐等等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剩下两人面面相觑,跟了上去。“吃饱了吗?”江一然问。“还行。”“吃不习惯?”“有点。”安叙道,“冥界的饭我也吃不习惯。”“那我们回去再吃点。”两人回到刚才放花灯的位置,桥下人越来越多,水流托着花灯往前,源源不断。两岸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江一然握住安叙的手,另一只手替他整理了下衣领。安叙和他面对面,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抬头疑惑:“怎么了?”“宝贝。”江一然咽了咽口水,深呼一口气,“我……”“原来你俩在这啊,找你们好久了!”江一然话被打断,不满地瞪了来人一眼。若尘察觉不对,试探着问:“要不你们继续?”安叙懵逼:“继续什么?”“没事,走吧,时候也不早了。”说着,牵起安叙的手,路过若尘身旁时还故意撞了他一下。“……”若尘没搞明白自己哪里招他惹他了。两人回了家。“怎么了?”安叙看出江一然的异常,问道。“没事。”江一然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不是在妖族没吃饱么。”“那我要吃小龙虾。”安叙抱住江一然,在他怀里蹭了蹭。“那点外卖?”“好。”安叙坐在沙发上看书,江一然回了房间,不知道在干什么,等外卖到了才出来。他去厨房里拿了两个碗,回客厅时却见安叙站在他身后,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盯着他看,让他捉摸不透。,!“在这当门神啊宝宝?”江一然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把碗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来吃小龙虾,哥哥亲自给你剥。”安叙拉住他的袖子:“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江一然一愣,点了点头。“有事就说,我又不会怪你。”安叙道。江一然没说话,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到底怎么了?”安叙急了,凑上前去抓他的手,却被男人一把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对不起宝宝,我知道这很突然,时机也不对,可是……”安叙闭着眼,听他说完。江一然松开他,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丝绒小礼盒。“你……”江一然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那里面是两枚对戒。安叙愣住了,他以为是什么糟糕的事情,结果江一然在为时机选的不对而感到懊恼。“小叙,我本来是准备了很长时间的,却被若尘那个该死的狐狸打断了,但我不想再等了,你……”“我愿意。”安叙打断他,将手伸了出去,“只要是你,时机什么的都不重要,我只要你。”江一然眉眼带笑,立马给他戴上戒指,是一对铂金戒指,上面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和在一起的时间。安叙也给他戴上有自己名字的那枚戒指,随后捧住男人的脸,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欢喜。“谢谢你一然,我很:()我竟成了自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