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染吧。”
这家理发店不仅帮人理发,女客还会有专门的师父过来化妆。
当墨黑的长发一缕一缕落地,美妆蛋的温软质感持续不断的在脸上拍,再睁眼时,镜子里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
怎么说呢,少了些锋芒,更艳丽一些,更妩媚,似乎也更不好惹。
理发师用卷发棒在发根做了些小卷,整个头发看起来更蓬松好看。
“今晚,你将是最独一无二的女王大人。”
一枚小王冠别在了发丝内。
“女王大人今天有约会吗?”
男人放下卷发棒后,礼貌的询问。
“不。”
迪妮莎注视镜中的自己,指尖捻了捻发鬓,觉得不能辜负这样让人心情愉快的新造型,又去问那个男人。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酒吧的音乐乍一进来,是让人有些不适应的。这次充斥着混乱,奇怪的气味。各色灯光晃花人眼,暗处的地方又叠满喝多的男女,这对视力太好的人来说是一种精神污染。
但随着打碟的节奏与人群扭起来的身影,适应后,又会觉得这里的气氛没什么不好,至少大脑会被狂轰乱炸的音乐搞得亢奋而麻木。
这是她第二次来酒吧这种地方吧。
第一次是因为和库洛洛分手,没想到喝多了酒,意外丢失了第一次。
第二次就是今天,其实也算是失恋了吧。
她这个人果然不太适合谈恋爱,因为防备太多,放手又太容易,一旦势头不对就赶紧逃了。
其实谁和她谈恋爱也是倒霉。
这样自嘲的想着,不自觉在吧台旁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调制酒。
什么能冒蓝色火焰的妖姬,三层颜色的水果调制酒,酸酸甜甜的朗姆酒。
喝到最后精神越加激越,眼前的世界仿佛都沉浸在水中,随着晕眩水波浮动。
喝多之后,总是有苍蝇围着自己搭讪,拒绝了不下五人,迪妮莎拧断了一个伸向禁区的咸猪手,歪歪扭扭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喝多了再捡个人去酒店睡的事,体验过一次就不想体验第二次了。幸好她喝多的大脑还记得拒绝这件事。
巨石广场的路灯底下到处张贴海报,迪妮莎眯着眼睛在底下瞅了一会儿,看清楚图片上巨大的帐篷以及驯兽师手持的鞭子,瞪大了眼睛。
“唔……大马戏?”
儿时因为家庭贫穷而将她拦在外面的铁门,此时此刻终于有向她敞开的可能。
她一步步跟着指引,晕乎着买了票,进入那顶巨大神秘的帐篷。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熊形的幻兽正在跳芭蕾舞,那件可笑的粉色小裙子比她的头发颜色要深很多,每一个动作都引人发笑。
迪妮莎瘫坐在前排靠边的位置,观众的呐喊与酒精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此刻她头疼欲裂。
但前排座位价格贵的离谱,又因是儿时的梦想,所以她不会在此刻离开的。
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抬眼看向场内,结果因对面某个黑金组合太过显眼,在某次金色站起来奋力鼓掌时,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对面。
平静的黑眸推了过来,对方端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臂,不知在那里注视自己多久了。
被那样深如海渊的眼眸端详,她的思绪恢复片刻清明,但又被某种委屈的情绪填满。
她回避了那道视线,唤回欲裂的头痛,因为那种痛感能让讨厌的情绪减轻一些。
伴着那种晕眩,她继续时而抬眼看台上的表演,时而闭目养神,按着太阳穴听声音。
漂亮的女驯兽员牵着龙形的幻兽走入场地,贴满金色花纹的修身服衬出姣好的身影,类似连体泳衣的底库兜在腿之间。
带着幻兽表演时,驯兽员的肢体动作柔软而夸张,抬腿后一闪而过的风景令在场所有男人变得亢奋。低俗是永不过时的话题,那种微小的刺激一旦摊开在明面上,隐秘的禁忌感会不断撩拨人的大脑。
马戏团大概是想用这种方法让票价变得更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