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姗姗沉默两秒,缓缓道,“我觉得这种时候,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
蒋唱晚:“……”
“但是不能啊。”程姗姗皱眉,盘腿坐起来?,很是疑惑,“小沈老师看着也不像啊?你为什么说他不行啊。”
“哎呀。”蒋唱晚倏然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觉得有点?丢脸,挥挥手,含糊道,“没?什么,就是从日?常相处里感?觉到的。”
“这哪儿能从日?常生活中感?到啊?”程姗姗现在俨然一个?正义使?者,誓死捍卫男人?的尊严,“你得实践了才能下定论,知道吗?你这什么都还没?做呢,就这么说,这不纯造谣吗?小沈老师知道了会伤心的……”
蒋唱晚实在没?办法,木着脸打断她,
“刚刚我们都快要亲上了,都互相抱着了,就差一毫米就亲上了,他刹车了。”
程姗姗顿住,然后头顶上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
她皱眉思索了许久,试探性地抛出一个?可能性,“……他是不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蒋唱晚“呵呵”两声。
“我也是像你这么想的,然后我觉得这都不是问题,我又主动踮脚去亲他。”
“然后呢?”程姗姗瞪大眼。
“然后,”蒋唱晚顿了顿,扯了扯嘴角,“他说,水开了。”
“……”
“?”
只用了一秒,程姗姗就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一骨碌站起来?,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
“他肯定不行。”-
这件事让蒋唱晚一直苦恼到旧年的最后一天。
怎么能不行呢?
这么高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能不行呢?
连那天晚上吃饭前,她坐在沙发前看电视,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无意识地喃喃道,
“……到底怎么能不行呢?”
“什么不行?”沈衍舟站在她前面,问。
“……啊?”蒋唱晚一惊,回过神来?,眼珠子?滴溜溜转,掩饰道,“没?什么啊。”
沈衍舟不语,只是站在她面前,很轻地挑了挑眉,很明显不信。
“哎呀……”蒋唱晚移开视线,心里慌得不行,心想你就别问了,我这还不是为了维护你的尊严啊。
正想着,忽然看见克鲁克山在一旁玩儿逗猫棒,蒋唱晚急中生智,连忙把逗猫棒举起来?,再把茫然的猫抱到腿上,抓着它的爪子?一晃一晃,抬头笑得很心虚,
“我是在说,克鲁克山怎么不会跳舞呢?”
“你看手机上那些猫,一扭一扭地跳地可开心了……”
克鲁克山被抓着爪子?:“……”
“?”
沈衍舟顿了几秒,垂眼睨着他,似笑非笑地开口,“你最好是。”
他说完就往餐厅走,喊她,“吃饭了。”
蒋唱晚望着他的背影,松了一大口气,起身跟在他后面,嘴上还在逞强,“什么最好是?本来?就是好吗……”
“当当当当!”
季程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盒冰,往玻璃杯里放,而后拎起一瓶金酒,很是得瑟,“我跟一个?调酒师朋友学的调酒,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
“切。”程姗姗坐下,看他到处找开瓶器,有些疑惑的模样,“你怎么还要用开瓶器啊?”
“开酒瓶不用开瓶器用什么……”季程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