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都还记得,他们还是练习生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谢之沂,心里想的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当时的他追逐娱乐圈的梦想不被家人理解,虽然他没有那么颓丧,但也算处在低谷当中,按理来说对一切外交都是不敏的,而见到谢之沂的第一眼,他就真的超级超级想和这个好看的人做朋友。
滚热的吐息从耳朵处漏向脖颈,麻麻痒痒的感觉从皮肤渗透到全身上下的骨头,弄得人站都站不稳,而谢之沂的脸上泛着红,就连呼吸都被严绪屏勾着,是错乱的。
他的脑子里面也是一片混乱的,但身体却很诚实。
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在往自己被严绪屏握住摩挲的腰间涌动,惹得他整个身体都是软的,只能靠在撑在严绪屏的怀里面才能站稳。
他抬起自己水润润的眼眸看向面前的人,微微踮起脚尖,又一次吻了上去。
他其实很笨拙,仰着脑袋去接吻的时候只知道张开嘴,剩下的动作全都要靠对方带着他去完成。
而现在,严绪屏已经掀起了他后背的衣服,空气中的凉意被卷进来,与此同时还有面前这人顺延而上的手,对方一整只手臂轻轻贴在他后背的那一刻,那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再一次席卷全身,惹得他全身上下都发着颤。
谢之沂微微挺身想要减少自己和他的接触,背部的脊骨向里凹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朝严绪屏贴得更加紧密,腿间滚烫的温度隔着布料不断向他叫唤着自己的存在感,谢之沂腿软,稍稍又往前挨近了一点,压住了严绪屏。
随后他便感知到这人往后退了一步,又嘶了一声。
他睁开被亲得迷迷蒙蒙的眼睛,发现严绪屏的表情似乎格外难耐。
他好像在克制着什么,但又好像无济于事,下一秒,谢之沂感受到这人在自己耳边轻轻喘了一下,还有紧紧贴在他腿上的东西好像又往前凑了凑,惹得他的脸腾地一下就变红了。
“你……”谢之沂现在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有个什么细微的动作会让现在本就已经处在恶化边缘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但是很明显,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严绪屏现在似乎也不敢有什么很大的动作。
好像只要空气中的暧昧浓度再高一点,就会直接擦枪点火。
但是很显然,严绪屏的理智还在和自己的欲望做挣扎斗争,似乎在强行扑灭心里面的那团火。
只是对于他来说,谢之沂这个纯天然的助燃剂就站在自己面前,眨着水光明润的眸子,好像就是故意勾着他似的,一点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严重。
尽管他也知道,谢之沂是故意的。
约摸这样过了快一分钟,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严绪屏还是崩着自己脑子里面的理智之弦,决定把怀里的人松开。
他于是起身,想要扯开自己和谢之沂之间的距离,只是他刚有一点动作,就被眼前的这人给揪着衣领给拉了回去。
“队长……”谢之沂的眼睫微微颤动了几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喊严绪屏,他的语气放得很轻很缓,声音更像是裹了一层蜜糖,听得人心里黏黏糊糊的,他抬手圈住严绪屏的后颈,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忍着的……”
第48章本章字数5。7k
谢之沂的把他往回扯的力气很大,严绪屏在重新把人圈到怀里面的同时,**重重地撞了一下谢之沂的腿,弄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但很快就被谢之沂主动迎上来的吻给堵住了。
“小队长,我真的可以……”严绪屏好不容易插了空想要问话,但是又被谢之沂的吻给吞了声息。
“嗯。”谢之沂抬起手捧着严绪屏的脸,回答道,“我现在很清醒,我没有喝醉,我说,你可以不用忍着。”
【……】
迷迷糊糊中,他只感受到严绪屏抓着自己的手指不停地亲着,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第49章事后
这一觉,谢之沂睡了个天昏地暗。
本来就因为去了pryee的线下被累到,还在床上做了那么久的激烈运动,昨天被严绪屏抱着去浴室里面做清理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意识,只管被人翻来覆去这里洗洗那里搓搓,连抬手脱衣服这种事情都是交给严绪屏来全权完成的。
只有最后在床上自己趴在严绪屏腿上他给自己涂药的时候,那种感觉他还有点印象。
别的不说,还是严绪屏的精力太好了,每当他以为完事的时候,这人却还精神得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导致他现在连稍微动下腿都动不了,更别说下半身的动作还会牵连到他可怜的屁股了。
谢之沂躺在床上,眼睛也有点肿,想想就知道他昨天晚上流了多少眼泪,最重要的是,严绪屏居然还把自己的眼泪当作那种东西用。
他强迫自己不要去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做完了提裤子就走,越复盘只会越尴尬。
他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置身于天堂了,身体酸痛得就像是一连做了一个月的体能训练,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身体已经分离了。
而自己的腰间还横着一条健壮的手臂,是严绪屏,裸着上半身侧躺着,把他抱在怀里。
“小队长,你醒来了?”严绪屏看着他这样问道。
但是谢之沂现在似乎并不是很想要和这个人说话,他想要转个身背对着这人,但还是因为腰间的酸痛给疼得“嘶——”了一声。
“对不起。”严绪屏见状立马滑跪,连忙捂住了他的腰揉了揉,语气里面好像充斥着内疚和自责,但是谢之沂不吃这一套,毕竟先斩后奏的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尤其是严绪屏这种昨天晚上要多狠就有多狠今天再来自己面前卖乖的行为。
而且弄得他又一次没有分出心思来去好好欣赏这人的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