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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拨乱反正(第1页)

素海尔的死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安托利亚苏丹卫队的斗志。那一夜,营地内的帐篷被熊熊烈焰吞噬,火舌肆虐地舔舐着布帛,浓烟滚滚升腾,将半边夜空染成一片诡异的赤红。血腥味与焦臭味交织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弗朗索瓦,这个满身血污的叛逃者,带着几名残存的走狗仓皇逃离,踉跄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狼狈而孤单。他手中紧握的法兰克重剑上血迹斑驳,靴子踩过泥泞的地面,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最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如同一只被猎人追逐的孤狼,带着不甘与绝望远遁。营地内,素海尔的无头尸体横陈在帐篷中央,血肉模糊,四周散落着破碎的木桌与翻倒的器皿,宛如一场末日后的废墟。

失去统帅的安托利亚苏丹卫队迅土崩瓦解,曾经威风凛凛的数千精锐,如今分崩离析,散成六支人数不等的小股队伍,每支从一百到三百人不等,各自为战。这些队伍的军官,正是早前被塔齐娜暗中策反的叛将,他们趁着混乱割据一方,带着部下四散逃亡,宛如一群失去头领的狼群,在荒野中寻找新的出路。其余的士兵则彻底溃散,有的丢下盔甲武器,仓皇逃回故乡,脚步慌乱中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有的投奔其他势力,试图在乱世中谋求一线生机;更多的则在混乱的厮杀中丧命,横尸遍野,鲜血染红了黄沙,风吹过时带起一阵阵腥风。潘菲利亚城的围城之势,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烟消云散,像是从未生过一般。

城外不远处,波巴卡带着重组的虎贲营扎下营寨。夜风呼啸,篝火在风中摇曳不定,火光映照出一张张疲惫却坚韧的面孔。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低头擦拭着手中满是豁口的刀剑,盔甲上布满征战的划痕与干涸的血迹,沉默中透着一股不屈的意志。波巴卡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黝黑的面庞被火光勾勒得棱角分明,他的眼神冷峻而深邃,不时投向潘菲利亚城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夜幕看到那座巍峨的城墙。他的虎贲营虽在连番恶战中损失惨重,但经过休整与补充,已然重焕生机,宛如一头沉睡的猛虎,只待李漓的归来,便可再度咆哮疆场。

潘菲利亚城的城头,黑底金鹰旗依旧迎风招展,旗帜在烈日下猎猎作响,象征着这片土地不屈的灵魂。城门上方,一根粗糙的长矛高高悬挂,矛尖上刺着素海尔的头颅。鲜血早已凝固,风干成暗红色的斑驳痕迹,顺着矛身淌下,像是某种残忍的图腾。他的双眼圆睁,死前的愤怒与不甘凝固在脸上,阳光洒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城下的百姓远远眺望,低声议论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叛将,如今却成了震慑叛乱的祭品,风吹过时,头颅微微晃动,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轻响。

数日后,正午的阳光炽烈而明亮,宛如一柄炽热的利刃刺破天幕,将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驱散了清晨那薄如轻纱的雾气。李漓在雅思敏的陪同下,率领一支整齐划一的军队抵达潘菲利亚城外。队伍行进间旌旗猎猎,马蹄声如雷鸣般震颤着地面,尘土飞扬中透出一股肃杀的威严。李漓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身披暗金色的锁甲,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头盔下的面容沉稳而坚毅,眼底却藏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柔情。雅思敏紧随其后,身着轻便的骑装,长矛斜握在手,英姿飒爽,目光如炬,宛如战场上的女武神。

队伍中,蓓赫纳兹、扎伊纳布和观音奴仿佛重新找回了久违的职业感觉。蓓赫纳兹骑着一匹枣红马,手持弯刀,眼神锐利如鹰,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从容与自信,仿佛战场的喧嚣唤醒了她沉睡已久的灵魂。扎伊纳布则手握长弓,背负箭囊,动作娴熟地调整着弓弦,目光不时扫向四周,带着一种猎手般的警觉与沉着。观音奴身披轻甲,手持一柄细长的双刃剑,步伐轻盈而稳健,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似乎早已适应了这支军队的节奏,三人皆如鱼得水,重新融入了这熟悉的战阵氛围。

相比之下,赫利和比奥兰特在队伍中却显得格格不入,拘谨与不安的情绪在他们身上愈明显。赫利骑在一匹灰马上,身形略显僵硬,双手紧握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游移不定,时而望向李漓的背影,时而扫过身旁纪律严明的士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对这肃杀的军旅氛围感到陌生与压迫。比奥兰特则更显局促,她身着不甚合身的轻甲,手中握着一柄短矛,动作笨拙地试图跟上队伍的节奏,却不时被马匹的颠簸弄得摇晃,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适,嘴唇微微抿紧,像是在强压住内心的慌乱。两人在这整齐划一的军队中宛如两片随风飘摇的落叶,与周围的肃穆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的到来,如同一道曙光,驱散了笼罩在潘菲利亚城上空的阴霾,带来了久违的希望。李漓勒住马缰,抬头望向城楼,目光却在触及那颗悬挂的头颅时猛地一滞。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愤怒中夹杂着惋惜,像是看到了一段过往的终结。他深吸一口气,挥手召来身旁的卫兵,低声吩咐道:“赶紧把素海尔的头颅拿下来,给他收尸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毕竟是跟随我一路走来的人,如今人已死了,就不必再侮辱他了。”卫兵们不敢怠慢,几名士兵迅登上城楼,小心翼翼地将长矛取下,长矛上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触目惊心。素海尔的头颅被包裹在一块粗布中,血迹斑驳的矛尖被擦拭干净,空气中隐隐残留着一股腥气。李漓凝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叹息,随即转头看向城门,不再多言。

城门早已大开,监国夫人雷金琳特站在城门口,身后簇拥着一群人:李漓的养子皮埃尔、傀儡苏丹库泰布、阿贝贝、贝托特、塔伊布、伊斯梅尔、阿尔普等人。他们身着华服,面色各异,却都带着一丝恭谨与忐忑。雷金琳特一袭深红长袍,头戴金冠,气势虽不失威严,但她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袍角,指节微微泛白,眼底藏着一抹掩不住的心虚。她挺直了背脊,试图维持监国夫人的威仪,可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内心的不安。皮埃尔站在她身旁,只有六岁的幼童,瘦小的身影裹在一件略显宽大的锦袍中,脸色苍白如纸,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显然被这些日子的大阵仗吓得不轻。见到李漓,他并未如寻常孩子般欢呼雀跃,而是瑟缩了一下,声音细弱而颤抖地喊了一声:“父亲,饶命!”那声音中带着几分畏惧,仿佛眼前的李漓是个陌生而威严的存在,他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李漓的目光落在皮埃尔身上,眉头猛地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与心疼。他猛地转头看向雷金琳特,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布兰卡呢?”他质问道,声音中压抑着怒火,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片刻,“赶紧把孩子带回内府去,这一切跟他没关系!都是你们这些作死做活的大人们在折腾他!”他的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在场众人,带着毫不掩饰的责备与痛惜。皮埃尔小小的身影微微一颤,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咬紧嘴唇不敢哭出声,瘦弱的小手攥得更紧。

雷金琳特被李漓的气势震住,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她慌忙低下头,双手在袍子上胡乱揉搓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与不安:“布兰卡在城里内府里,这种场合也不需要她参加,所以她没来。我这就让人把皮埃尔带回内府!”她急忙转过身,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动作有些僵硬,手指甚至不小心碰翻了腰间的佩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侍从连忙上前,匆匆抱起皮埃尔跑进城内,雷金琳特却站在原地,低头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被李漓的怒意吓得不轻。

“摄政大人,您终于回来了,这混乱不堪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库泰布趁机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释然。他抬起头,试图挤出一抹笑容,脸上的皱纹却暴露了他的疲惫与憔悴。他身着象征苏丹身份的黑金长袍,头冠微微歪斜,显然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李漓冷哼一声,翻身下马,俯视跪在面前的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苏丹陛下,看来我的妻子们都还算对您守信,您居然还能稳稳当当坐着这个苏丹!”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调侃,“您不必向我下跪,快起来吧!”

“谢摄政大人!”库泰布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微微抱怨道,“这可是贝尔特鲁德出任监国夫人时,订的新规矩,苏丹也得给她这个监国夫人下跪行礼。”他揉了揉膝盖,脸上露出一丝不忿。

李漓朗声一笑,挥了挥手,“我回来了,她们这些女人们订的不合理规矩,全都作废!其他人也都起来吧!”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宛如一道命令,震得城门前的尘土都微微颤动。

众人纷纷起身,雷金琳特却依旧低着头,双手不自然地交叠在身前,指尖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几分心虚:“摄政大人,我也是没办法,贝尔特鲁德要我们母女的命,我们才不得不赶走她。”她抬起眼,偷瞄了李漓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声音几乎低到细不可闻,像是害怕激怒李漓。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却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唇角微微泛白。

李漓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缓缓眯起眼睛,语气却不急不缓,“我听说,贝尔特鲁德也是通过武力赶走赛琳娜上台的。你们这些女人啊……”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个个下手真够狠毒的!”

雷金琳特脸色一白,双腿一软,猛地跪下,袍子拖在地上沾满了尘土。她双手撑着地面,声音颤抖得几乎断续:“摄政大人,这件事和我弟弟无关,和獬豸营的战士们无关,我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罪责!我只有一个愿望,我死后,求您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布伦希尔德!”她说着,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尘土中。她猛地起身,踉跄着冲向城门,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双手紧握成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要以死谢罪。

“姐!”贝托特大惊失色,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她,眼中满是焦急与不解。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几乎将她拖了回来。

李漓皱起眉头,语气陡然严厉起来,“雷金琳特,你为什么要寻死?我说过要你以死谢罪了吗?你这是在向我抱怨不公吗?”他冷哼一声,环视众人,朗声道,“我现在庄重地宣布,在我失踪期间,所有参与内战的人一律既往不咎!但是,你们都给我立刻放下仇恨,从今往后,谁再因为内战中积累的怨恨挑起纷争,他就是死罪!”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震得雷金琳特的身体微微一颤。

此言一出,所有人愣在原地,随即爆出震天的欢呼,“摄政大人万岁!”声音响彻云霄,连城墙上的士兵都忍不住探头张望,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手中长矛微微颤动。

李漓挥手示意,欢呼声渐渐停了下来。他看向雷金琳特,语气缓和下来,“雷金琳特,你不适合继续掌权,还是回家带女儿吧!”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一丝威严。

雷金琳特愣了一下,泪水还挂在脸上,双手却缓缓松开,袍角从她手中滑落。她如释重负地苦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我早就不想干了,这差事根本吃不消!你回来了就好,我宁可在家带孩子!”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时腿还有些软,拍了拍胸口,像是要平复那颗狂跳的心脏,眼中的泪光渐渐散去,露出一种久违的轻松。

“贝托特,你立刻带着獬豸营撤回卡里温亚地区的封地,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返回都城!波巴卡带着虎贲营收编残余的安托利亚苏丹卫队,进驻都城!”李漓目光扫过二人,语气果断,带着不容商量的威严。

“是!”波巴卡和贝托特齐声应道,各自转身去执行命令,脚步声在地面上回荡。

“马切伊,素海尔的赛利努斯归你们了,不必随我进城,直接去封地吧!”李漓又看向一旁恭立的马切伊。

“多谢摄政大人!”马切伊喜形于色,抱拳谢道,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

“阿贝贝,听说你一直把持着内府?”李漓转头看向阿贝贝,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是的主人,但至少我让内府得以安宁,另外,我让您的钱一分没少。”阿贝贝低头答道,语气恭敬却不失底气,她微微挺直了背脊。

“确实,你做得也没什么不对,继续做内府主管吧!”李漓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至于你们其他人,继续担任原来的官职不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喊,“书清,你终于回来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书韵骑着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她一身戎装,满脸风尘,盔甲上沾着泥土与干涸的血迹,眼中却带着掩不住的欣喜,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

“师姐,我回来了,你还好吧!”李漓快步迎上前,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眼中闪过一抹温暖的光芒。

“以后,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看紧你,你不准离开我单独行动!”萧书韵跳下马,语气坚定,带着几分嗔怪与关切。她拍了拍李漓的肩膀。

“艾赛德!”另一道声音响起,扎芙蒂亚也从远处赶来。她身着外交官的制服,深蓝色的长袍上沾着尘土,气质优雅却难掩疲惫,步伐匆匆却不失风度。

“扎芙蒂亚,你怎么也在城里?”李漓有些意外地问道,眉头微微一挑。

“我得守着我的公使馆啊!要是能按我自己的意思,我早就和埃尔雅金一样,搬去鲁莱了。”扎芙蒂亚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前的安托利亚太混乱了,你回来应该会好起来。”

“走吧,先进城!我得回内府看看。”李漓拍了拍手,转身看向城门,目光深邃而坚定,像是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众人簇拥着他,缓缓步入潘菲利亚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照亮了盔甲上的划痕与衣袍上的尘土,仿佛为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带来了新的生机。城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出低沉的轰鸣,尘土飞扬中,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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