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书法新秀,随便一幅作品,就能引得众人争抢!
他……还是比不上楼彧楼含章。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就是命好,出生在权贵之家,从小就能接受名师教导。”
“长大后,亦能靠着家族、靠着父辈博取前程。”
“还第一学士?他有什么可矜贵的?不还是攀附了公主?!”
“只可惜啊,同样是驸马,我求娶的是圣人亲女,而楼含章却只得了一个假公主!”
家世、容貌、仕途、才能等等各个方面都比不过楼彧,周贺也就只能从这一点上寻找优越感。
然后,还真让他爽到了——
平安公主与琅琊公主,确实一真一假,这是不争的事实。
且,楼彧跟琅琊公主还只是未婚夫妻,他只是未来的驸马!
只要这么一想,周贺的腰杆子就禁不住的挺了起来。
今日来曲江,周贺呼朋唤友,就是为了继续显摆自己的书法成就。
当众挥毫泼墨,引得一众才子雅士争相夸赞,周贺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眼瞅着天色将晚,本次宴集也该结束了。
就在周贺准备完美收场的时候,就偶遇到了回京的楼彧。
双驾四轮的马车,长长的车队,还有上百号穿着盔甲、骑着骏马的护卫……饶是周贺已经成了驸马,他自己出门,都没有这样大的阵仗。
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琅琊公主回京。
与她同行的还有未婚夫楼彧。
“啧,还真是狗腿。为了讨好公主,巴巴的迎出去了二百里!”
身为驸马,周贺在公主府过得略憋屈。
平安公主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朝得势,愈发骄纵、跋扈。
周贺年纪小,出身低,还不是原配,于平安公主来说,不像是丈夫,更像是一个玩物。
也不用平安公主刻意的轻慢,周贺在公主府都没有抬头挺胸的底气。
他自己“委曲求全”,便也以己度人的认为,其他的驸马,大抵也都过得凄惨。
楼彧,还不如他,都不是正儿八经的驸马。
楼彧出城,亲迎二百里去给王姮过生日,熟悉他的人,自是明白他是因为爱重王姮。
而似周贺这等不熟悉他,又误把他当成“同类”的人来说,楼彧此举就是卑躬屈膝,就是没有骨气。
楼彧:……行叭,你高兴就好!
楼彧作为天之骄子,自是不能明白有些人的自卑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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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感受到了周贺的恶意,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