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事,多由隐村前首领隐歌讲述,祁怀瑾从未向别人倾诉,阿爹情深难寿,阿娘殉情而亡,他不怪他们,只觉得儿时有些苦,不过现在,他也尝到属于他的那口甜了。
“阿瑾,往后我会陪你……永远陪着你。”谢长欢撑起身子跪立,微微俯首给了祁怀瑾蜻蜓点水的一吻。
祁怀瑾眼睫轻颤,本以为就此作罢,没想到心爱的姑娘竟然又轻轻嘬了一口。
仅是这般,两人呼吸不稳,额头紧紧靠在一处,祁怀瑾神色不自然地问:
“长欢,是在心疼我吗?”
“是,我希望阿瑾能长久笑着。”谢长欢的眼底唯有一人的身影,她祈盼所念之人长久安虞。
祁怀瑾的眼神柔得像水一般,快要让人溺闭其中,“嗯……长欢,我心悦于你。”
谢长欢勾起唇瓣,轻吸一口气,“我也是。”
“长欢……在说什么?”祁怀瑾轻轻地扣住她的肩,眼神坚定,在求一个答案。
长欢望着他笑,上前蹭了蹭他的鼻子,“我说,谢挽瑜心悦祁怀瑾。”
怀瑾死死抱住她,“阿瑾觉得,等长欢这话,等了好久好久……”
长欢笑着回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轻蹭。
在这片静谧无声中,两人抱在一起,依偎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
离得很近,呼吸交织,祁怀瑾黑沉的眸子中侵略性极重,“长欢,我想吻你,可以吗?”
“嗯。”声音几不可闻,是谢长欢的退让,和对祁怀瑾的允诺。
如听仙乐,祁怀瑾缓缓靠近,触碰到她柔软的唇,可是不够,这是他的珍宝,世无仅有。“长欢,放松些。”
柔绦抵到贝齿,祁怀瑾耐心等待,慢慢地,猎物露出了破绽,长欢“嘤”了声。“别怕。”
祁怀瑾引诱着心爱的姑娘与他共舞,窗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洵祉阁内冰消雪融、温暖如春,除了炭火的“滋滋”声,便是长久不息的水声,和姑娘又娇又媚的“哼哼”声。长欢推他,但推不动,那人手臂如铁般箍住她,一旦她不推拒,他的怀抱又变得万分轻柔。
谢长欢晕晕乎乎,不知身处何地,也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来。
又是额头相抵,姑娘眼眸含春,郎君神色温柔,似在看着他的全部。
“长欢,原来亲吻是这样的。”
“不准说话!”姑娘气喘吁吁,全身瘫软,然后被郎君揽入怀中,“长欢,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像梦境一样美好。”
窗外,银装素裹、生灵休眠,窗内,灯火通明、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