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子慕予就有些后悔让丰俊朗去引开庄琬瑢。
以后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杜绝两人独处才是。
“慕予……慕予!”娄伯卿的呼唤声终于钻进耳膜。
“嗯?你刚才说什么了?”子慕予回神。
娄伯卿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那天,你怎么认出是我?”
“哪天?”子慕予歪头。
“那天,你在这里跳了一曲《惊鸿舞》。”娄伯卿道。
“猜的。”子慕予这个回答,到底有些敷衍了。
娄伯卿却不介意,只是笑笑:“猜得真准。”
再一阵短暂的沉默。
娄伯卿打破沉默:“我每个月都来一次广福楼,可是你每次都是用傀儡人送药过来。”
“忙着修炼,不影响你用药就好。”子慕予仰头,茶杯见底。
“可是我想见你。”娄伯卿说着,端着茶壶给子慕予添茶的手有些颤。
“你知道我在哪里。”子慕予的手指有些无聊地在桌子上轻敲。
她一直在留意天色。
娄伯卿闻言,双眼一亮:“那是不是以后我什么时候想见你,都可以去找你?”
子慕予抬头,四目相触。
娄伯卿的情意,并没做任何掩饰。
子慕予虽没动过情,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她正色道。
娄伯卿不由自主也坐直的身子:“嗯?”
“我不是神皇帝姬。我只是公孙日月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神皇帝姬的替身。现在我不想当谁的替身,所以得罪了神皇帝姬。”子慕予语气平静地说出事实。
这三句话,包含的内容就太多了。
我不是神皇帝姬,所以跟你有婚约的,并不是我。
我父母不详,无来处,与你并不相配,若你献殷勤看中的是我的地位,那么,现在可以退下了。
如今我得罪神皇帝姬,我身边的人都会有危险,所以,惜命的话不要与我太亲近,就算做朋友也要好好斟酌后再说话。
娄伯卿微微睁大眼睛,似很意外。
良久他平静看着她,也不知懂没懂她的全部暗示:“谢谢你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