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峥咬着牙根,满脸的泪不知何时掉下来的,顺着他下巴坠进衣服里去。
他说:“如果不是我当初害死况野,你也不会这么下狠手的跟季家较劲,所有的一切也都不会暴漏,你赢了。”
蒋厅南赢得很彻底。
可是很多时候,看似赢了的那个人才是输的。
他失去了人生中最好的朋友。
蒋厅南坐在车里抽了许久的烟,直到嘴里全是一口的苦劲,他把车窗降下来,降低到二分之一,窗外的凉风吹得人稍微舒服了些,没那么难受。
马上要年关了,他还要陪着秦阮去岄城给秦峰拜年。
强撑着点精神,启动车开回市区。
秦阮刚翻身下楼,只见蒋厅南一脸风霜的进门。
他面目之间写满了很明显的疲惫之色。
她走上前的步调顿半秒:“怎么了?”
蒋厅南眼皮微耷拉,眼球上方也含着一层薄薄的浊气。
两步近身,他两只胳膊懒懒往她肩头上靠,再轻轻的圈住,抱在怀里。
秦阮任由他抱着没做声。
她在等,等他开口主动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差不多一分多钟,蒋厅南压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抬起,睁眼看着她,双眼红如掺了血水般:“还好,我保护好了你,没有让你受到伤害。”
他不敢想,不敢想如果跟季家的斗争输了。
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秦阮又会是如何下场。
每次想到这,蒋厅南大晚上都会被惊醒过来。
“怎么突然说这些?”
他喃喃的:“我今天去见过季峥,他状态很不好,那边的狱警说他有严重的抑郁倾向。”
蒋厅南看到季峥手腕上那密密麻麻的刀痕的时候,心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