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的是。”
谢择弈也不反驳她什么。
杨珺瑶又问:“封侯之事,作何?”
“什么封侯?”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你,以皇帝陛下之名赐你爵位,出行以五匹马的车驾,你往后行事岂不是更方便?”
“再说吧,等我年后回来。”
“年后?你年后才回来?”
“嗯。”
杨珺瑶的脸色有点发白了:“……”
她停了好一会儿,摇头:“那不行,皇儿见不到你,他又哭又闹的。”
“……”
谢择弈一时无话可说。
权臣。
什么权臣,当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对陛下来说,他是半个奶娘。
对杨珺瑶来说,他是个帮她走了捷径的工具人。
对谢家来说,他是突如其来的福荫。
诚然,他有办法维持眼下的平衡,让大部分的人满意。
可谢择弈只有,对某个如今不在望京的人而言,他才是谢择弈本身。
眼下的情况,倒也没有什么不好,再也不会有觅儿的风言风语传出来,他也可以让那本所谓的《长生要书》永远消失,一切捕风捉影的东西,尽皆灰飞烟灭。
只要每天睡醒能看见觅儿那张脸,把他日日夜夜扔油锅里炸,他都会感到幸福。
想到这里,谢择弈轻轻笑了笑,继而起身行礼告退。
杨太后不让他离开望京太久,可什么时候回来,是他说了算。
……
如今的望京谢府,格外热闹。
但谢择弈回到家中时,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某人眼下不在望京,每天早晨醒来都瞧不见那张好看的脸,他对谁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从马车上下来,直奔门房处,一如往常地直截了当发问。
“有青州来的信吗?”
家仆战战兢兢地摇头,都没来得及行礼,谢择弈已快步离开。
“没、没有青州的信,但、但有拜帖,西南周氏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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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紧张的声音。
谢择弈头也没回:“不见,我没空。”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而今的谢家今非昔比,想要同谢家结交的人越来越多,谢家男子不愁娶,女子不愁嫁,只有他们挑别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