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论所谓劫的气息,这一次易书元略有所觉,上一次他尚在化龙过程中,弟子在大庸京师,同样也有所觉。
若要对照,本该是应立秋与小寒,因为易书元自己推算中并未历经此二劫。
但由心而感,而大庸京师的那一场荒谬闹剧倒是能算对应,可此番圭国的更类白露,三伏过酷暑乃金行渐盛,天下兵戈起!
若如此算的话,难道当年白露未过?也不对!
当初乃是炼制道器时刻,白露言金杀机至,比现在这次感触强烈得多。
易书元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的水面,不时能看到水中游鱼逃窜,也有跟船游动的。
“亦如舟行水面鱼在水中,万物众生所共处的天道规律,人人独行于外,人人又包含其中有时候它找来,有时候是我找去。”
易书元喃喃着,心中似有波光拂动。
所以易书元啊易书元,你虽特殊,虽然自视甚高,然天地之间有情众生无人逊色于你,天道诸劫人人皆有,二十四节气所衍化亦不过是天地间劫难的显现方式。
只是乾坤之道通感之强,于道境中也更敏锐罢了。
前世种种以及那方天地所携之道一直是易书元的宝贵财富,思至妙处不由会心一笑。
“人人皆有,也人人皆可成道!”
肩头的灰勉听得很仔细,但它不知道先生此前心中所想,自然听得眉头紧锁。
“先生,您说细一些呗!”
“没什么。”
“对了,先生,你说将来郑怡明会做皇帝吗?”
听灰勉提及此事,易书元脸上的笑意也淡去,放在这片土地上,可谓是“天下苦大圭久矣”,兵戈杀机已成,此后怕是群雄伐圭逐鹿天下。
“看天时地利,看民心所向了,不过他确实也比别人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有人也算是豁出去了,或者你要不要自己跟着看看?”
灰勉摇了摇头。
“只怕是不知纷乱多少年,还是等将来长发鬼归位复命的时候听他细说吧。”
不过听着易书元说起于欣梅,灰勉也不由多说几句。
“姓于的丫头是觉得郑书生可能在乱世被妖邪所害,所以不愿离去,她就真不怕五百年修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