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事来到陈家,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深吸一口气后抬手用力地敲了敲门。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等了一会儿,屋内没有动静,张干事又加重了敲门的力度,再次敲响了门。
终于,屋里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随着脚步声渐近,门被猛地拉开,陈父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他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满是被打扰后的愤怒。“你是谁?有什么事?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陈父厉声训斥着张干事。
张干事心中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陈厂长,我是纺织厂保卫科的干事小张。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但有件急事必须向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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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皱起眉头,语气更加不悦:“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明天说?非得大晚上来打扰?”
张干事赶紧说道:“陈厂长,是关于陈工程师的事情。陈工程师他……他和一个女人在树林里幽会,被人发现了。现在事情闹得有点大,保卫科陈科长让我赶紧来通知您。”
陈父一听,脸色瞬间大变,惊慌之色涌上脸庞。他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陈父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张干事连忙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叙述了一遍。陈父听后,脸色越发难看,他在门口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这可怎么办?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陈父懊恼地说道。
陈父是厂里面的领导,非常清楚,这种事情一旦被揭露出去,那么陈工程师的前途就算是完了。
陈母别看是个女人,但是却非常有胆气,这个时候,她显得很冷静。
陈母冲着张干事笑了笑说道:“这位同志,你不要见怪,我们家老头子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刚才他的话有点重了,现在我给你道歉了,来来来,抽根烟。”
张干事清楚陈父和陈母的身份,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跟他们计较呢,连忙接过了烟。
陈母件安抚住了张干事,笑着说道:“张干事,这事情太大了,我跟我们家老头子商量一下,不耽误什么事情吧。”
张干事连忙摇摇头说道:“不耽误,绝对不耽误,我只是通知你们。”
陈母这才拉着陈父进到了房间里。
陈母这才拉着陈父进到了房间里。一进房间,陈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陈母看着陈父这副模样,心中既焦急又无奈。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尽快想出解决办法。
“你能不能冷静点!”陈母大声说道,但陈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焦虑中。陈母见此,咬了咬牙,抬起手狠狠地甩了陈父一巴掌。
这一巴掌声音清脆而响亮,陈父被打得愣住了,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母。陈母的手微微颤抖着,眼中却满是坚定。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冷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在这里瞎着急。”陈母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力量。
陈父捂着脸,眼中的慌乱渐渐褪去。
“你说得对,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看到陈父冷静了下来,陈母这才松口气,说道:“你放心吧,纺织厂的保卫科科长老陈是咱们家的远房亲戚,去年咱们去年过年的时候,咱们还去走了亲戚呢。这次他并没有直接把事情捅上去,反而把这件事告诉我们,这足以说明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此话一出,陈父立刻拍着大腿说道:“对对对,我怎么忘记了这码事了,陈科长该叫我表叔呢,他怎么能不护着咱们儿子。”
说完话,陈父转身就要去开门。
陈母这个时候,一把拉住了陈父。
“你怎么这么着急啊!虽然说陈科长是你咱家的亲戚,但是现在办什么事儿不要钱啊,咱们还是带上钱再去吧。”
陈父虽然觉得陈母有些杞人忧天了,但是想着有备无患,还是打开钱箱子,取了一笔钱装进兜里了。
两个人跟着张干事一块来到了纺织厂保卫科。
这个时候,保卫科的陈科长和阎解成已经等了好一阵子。
陈科长介绍了给双方介绍了身份,阎解成的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陈父和陈母。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从这两人的穿着和气质来看,显然是有钱人。尤其是陈父,虽然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但那身笔挺的衣服和沉稳的气场,无不彰显着他的身份地位。
阎解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原来是陈工程师的父母啊,久仰久仰。”他的语气看似恭敬,实则暗藏心机。
阎解成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呢,确实有些棘手。
陈工程师的行为在厂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大家都在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