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不如不穿,这样看,更让人心旷神怡。”来人漫不经心的笑了声,隔着屏道,“这一局,帝姬赢的很彻底啊。”
听到声音,苏栀眉头松了下,出声嘲讽,“令主与雍王先前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吗?怎么那日大殿之上,反倒是阴了他一把呢?”
苏栀记得很清楚,那日宋启分明就对他的计划很有信心,若不出差错,今日坐在龙椅上的还不一定是谁。
看他那样子,在看清羽林卫前都还是胜券在握的模样,那问题自然就出在那批羽林军身上。
苏栀也只是猜测,是否是有人允诺会出兵救他,但最后却食言弃了他。
普天之下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不言而喻。
“阴他?”阮鹤轩不屑的笑笑,“本令主可没这么无聊,我撤兵前也派人去了雍王府送信,不曾想帝姬你的侍女还真是有本事,劫了我的信,还偷了一份布防图送来。”
提到画意,苏栀怔了几秒,将肩头的玫瑰花瓣拂去,“一报还一报。”
当初雍王压着的那封信,终于是变成了压倒他的利剑。
“你若真是想通知他,也有的是法子吧?”苏栀道。
阮鹤轩两手一摊,无所谓道,“我为何要那般竭尽所能的帮他?通知他一次已是仁至义尽。他手下的人没用,本令主也是很苦恼啊。”
“更何况。”阮鹤轩暧昧一笑,伸手拿起果盘里的橘子,“他让帝姬这般的美人吃了这么多苦,合该教训他一下。”
苏栀忽略他言语中的挑逗,细长的手指拨开水花,“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嗯?”阮鹤轩剥橘子的动作一顿。
水声荡漾,苏栀忽然转过身趴在池边,下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歪头一笑,无辜又狡黠,“令主,有新的合作伙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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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几日,钟粹官那边一直都很安静。
宁皇千里传书给了罗记,由他代为监斩,严氏一族除贤妃外皆斩首示众,严金尸首曝尸荒野,以敬效尤。
贤妃的禁足还没解,昭华公主也一直安分守己,
苏栀沉下心,趁着这段时间无人来惹她,从刑部要了多年前的卷宗。
谢衍知的师傅当年因谋反的罪名而死,刑部的人也都避着他,不许他来查阅。从他话语中,苏栀也能听出,这个师傅于他,如兄如父。
诗情将熬好的燕窝端进来,看着苏栀眼下的乌青心痛不已,“帝姬,难得过几日安生日子,你整日在这儿找些什么?”
苏栀揉揉眼,吹了吹汤匙里醇香的燕窝,“无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宫里近来可有何异常?”
诗情摇摇头,“陛下刚刚发了一通怒火,准敢在这个时候惹他不痛快啊。”
苏栀沉思几秒,将汤匙放下时,青鸾正好进来,“帝姬,世子来了。”
“让他进来吧。”苏栀捻起帕子擦了擦唇角。
谢衍知进来时,她已将桌上的卷宗都收了起来,眼前只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
“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