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阉宦,如何能说动反贼?”吕逸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头绪。
这种朝堂争斗他连初窥门径都算不上,现在卢植倾囊相授,一点一点给他剖析,吕逸求之不得。
“很简单,利诱!”卢植枯瘦的手忍不住按在几案之上,青筋暴凸,骨节泛白,显然说到这里,他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愤怒。
他为了这个大汉,鞠躬尽瘁,劳碌半生。
到了这把年纪还亲临一线,试图力挽狂澜,朝中这些养尊处优的奸党却为了一己的私利,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朝廷,光是想到这里,就让他心痛的无法呼吸。
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他又道,“大军出动,最需要保障什么,想必不用老夫多说。”
“自然是粮草军需,各种补给!”这是基本知识,吕逸对答如流。
“可粮秣是军国大事,张让再受宠,也不可能直接资敌吧!”他难以置信地说道,“找死也不可能这样直白!”
“自然不会!”卢植冷哼一声,压抑地说道,“但可以让大将军粮草吃紧,进退失据!”
“大将军的辎重全靠朝廷筹谋,说起来风光,但何进一个屠户,懂多少军国大事,还不都靠门下一帮幕僚参谋?”卢植冷冷说道。
“他的身份,哪个世家有才学的愿意投身,还学孟尝君,搞了一窝鸡鸣狗盗,自以为网络天下英才,其实狗屁!”
说到这里,就连卢植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上上下下这么多废物齐心协力,整个朝廷的军队说得不好听一点,除了北军五校有世家支持还算精锐之外,早就蛀得千疮百孔,可笑那何进犹自沾沾自喜,浑不自知!”
吕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料得到是这个结果,但真正亲耳听到,心里还是会觉得别扭。
“你以为老夫领命之后,为什么只取五校人马?”卢植幽幽说道,“老夫难道不知里面关窍,:()家父吕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