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是真真切切帮了她的忙,她不怨他,但要回到从前却是不可能了。
霍唯愣怔片刻,却有些难过,他宁愿她恨自己,骂自己都好,偏偏她这么淡漠疏离,无所谓地对他说不怪他,好像从来不在意他的看法。
霍唯眼神失落:“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这话说的小声,若不是苏黛离他近,便听不见了。
萧远背对着二人,却也忍不住凑了一耳朵。
霍唯一顿,停住了,转头对萧远道:“劳驾,可否离远些?”
萧远一顿,看了眼苏黛,见她也有这个意思,不情愿地朝前走了两步,嘟囔:“烦人。
萧远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就是怎么也听不见说的什么。
霍唯道:“之前我已经给牧大哥传信,他本来是要回来参加我们大婚的,本想给你个惊喜,只是不想过程不太顺利。”
他掏出个梅花印章给苏黛:“他如今应该已经回来了,他知晓你在国公府,若是你不方便出来,就让明喜带着这个印章去万福阁找容卿,他会帮你。”
说罢,他目色晦暗:“我以后帮不了你了……”
“若是……”
“说够了么?”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霍唯要说的话。
沉着稳健的脚步声传来,魏玉年看着同霍唯靠得极近的苏黛,神色未明:“半柱香已经到了。”
“说够了便跟我回家。”
霍唯怒气冲冲:“凭什么这种语气,还跟你回家!”
魏玉年侧目看他,从容不迫道:“不跟我回去,难道跟你么?”
他像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哦”一声:“我差点忘了,你没家了……”
“你——”霍唯气急。
魏玉年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还不知道?圣上对霍府一事,已暗中做出裁决。”
霍唯闻言一顿,随后急急道:“什么裁决?”
魏玉年神色冷清,语中冰冷,如凌迟一般一刀一刀剜着霍唯的心:“霍府家产充公,霍云鹤处斩,其余流放。”
霍唯后退两步,似受了巨大冲击。
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只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若是早些,他就能劝住父亲早早收手,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魏玉年上前轻轻牵住苏黛的手,虽看似温柔,实则紧箍得让她动不得。
苏黛看着魏玉年,对方回她温润一笑。
苏黛错开视线,对着牢里的霍唯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魏玉年有些不悦,今日阿黛对他话有些多,他不喜:“阿黛,说完了么?”
“诏狱太阴凉,对你身子不好,该走了。”
这句话说的不容置疑,转瞬他便拉着苏黛离开了。
京郊别院。
魏玉年将苏黛紧锁怀中,横抱着将她带回床榻。
苏黛道:“我可以自己走。”
魏玉年道:“今日带你去诏狱,吓着你了?你先好好休养。”
顿了顿,他慢悠悠道:“我们来日方长。”
苏黛叫住他:“你就这么将我关在别院,姨母那儿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