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换成陶瓷和玻璃的。
她以前痴迷于收藏有特色的餐具,尤其喜爱瓷碗的质感,但凡合眼缘的都会带回店里,家里开着餐馆大大方便了她的收藏进度。
连出门去旅游,都忍不住买一些寄回去。
家里人经常怀疑,她是为了买碗而继承的家业。
现在手头有余钱可花,她那买碗的瘾又上来一点。
“东西装在里面毫无吸引力,”他轻咬了一口鱼饼,“看着让人食欲不振。”
“……”秦养玉明明吃得比她还香。
宋晚穗也坐着吃,她才是真的食欲不佳,夏日天气炎热,不到十点半,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这人又坐在了中间,等他走了,她要把椅子挪走一个。
秦养玉慢条斯理地用餐,充分彰显了什么叫高贵人家特有的气派。
他从容镇定的气质带缓了时间流速,等宋晚穗再瞥到时钟吓得差点跳起来。
十一点了!
秦大少爷还在不紧不慢地吃东西,现在再看怎么都是故意的。
宋晚穗急得嗓子冒烟,手机拿起看了又看。
“用了什么香水,”秦养玉突然出声,语气平静漠然,但简直像找到了她什么把柄,侧头幽幽地盯着她。
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宋晚穗怔了怔,往嘴里塞鱼饼的动作停了下来,“我不用啊。”
“你用了,”秦养玉眸光微沉,“别撒谎了,我都闻出来了。”
“花,苔木,还有海盐。”一一列出。
他一说宋晚穗就想起来了,“哦昨天,呃还是前天?别人给我喷了点,可能是那个吧。”
她衣服都换掉了,瞎说什么。
而且,那个海盐是什么情况,宋晚穗有点尴尬,说的是她卧室里床品的味道吧。
还有苔木?
宋晚穗闷不做声,头快埋到碗里。
总不能是陆老板家那床夏被的味道吧,什么狗鼻子灵成这样。
前天睡的被子,不可能一碰就染上。
她表情正直了几分,不叫他察觉心虚,再问下去底都要被掀出来了。
自以为装得很像样,落到秦养玉眼里,那副做贼心虚的忐忑样看得一清二楚。
他颇为不爽地微耸眉头,遮遮掩掩的,凡是言及那个男人就想搪塞过去。
“晚上,给你带几瓶我想闻的,”他颇为强硬道,有点盛气凌人地交代了句:“以后用我的,不要再带着今天的味道在我面前晃。”
宋晚穗不在意香水的味道,顺着他的想法应下了。
秦养玉看她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顺心了点,也戳了一个鱼饼。
他拿起手机,划了一下消息,轻啧了一声。
秦养玉侧头打量她几眼,“你不愿意去锦汇,对吗?”
好家伙,谁家好人用否定句邀请别人。
这叫她怎么答。
“不愿意?”她试探地问道,没搞懂他的意思。
他绷紧的肌肉放松了点,懒散地靠向身后餐椅背,“我早说了你不愿意,他们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