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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忘鬼(第1页)

裴砚之故作深沉,这个问题似乎对他来说很难回答,或者说是难以启齿。

最后,他从唇齿间漏出含糊的一句,“嗯……是也不是。”

茶盏里的月亮已经西斜到边缘,温棠梨等了好一会就得到了这么个答案。

温棠梨忽然将茶盏往案上重重一搁。

“裴砚之!”她倏地站起,脸色红润,倒像是着急了,“你大半夜的耍我呢!”

温棠梨叉着腰问他,语气中倒多了些蛮横,她认为裴砚之在耍她玩,在一个这么冷的晚上把他喊到这种地方,还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分明白天也可以问的。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温棠梨皱着眉头,欺身上前。

“不是。”他答得干脆。

温棠梨立马追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她凑上前。

“不记得我了?”裴砚之的指关节抵在她眉心。“我才不告诉你,健、忘、鬼。”

细细想来,裴砚之对自己的态度其实很奇怪。别人都是走进她的生活,反而裴砚之是架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撞进她的生活里。

温棠梨实在想象不出,这般恣意妄为的人,平日里该是如何与旁人周旋。

“去睡吧,想知道的话,我明天来找你。”

温棠梨的思绪被骤然掐断。她暗自腹诽:这人莫不是个傻子?话说到这份上,谁能睡得着?

可奇怪的是,那夜她竟睡得格外安稳。

直至天光乍破,温芷筠捏着她的鼻尖调侃,“哟,五妹,做什么美梦呢?嘴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才没有。”温棠梨去捂她的嘴,反被拽进被子里闹作一团。

待云鬓散乱、衣带半解地歇战时,两人隔着一床狼藉对视。不知谁先笑出声,霎时间满室琳琅。

诗会落幕后的休沐日,白鹿书院难得沉寂下来。

温棠梨懒懒地倚在窗边软榻上,乌黑的发丝于脑后优雅盘起,如墨云轻拢。几缕碎发自然垂落,莹润的坠饰随着她翻书的动作晃动。

案头的青瓷盘里,桂花糕只剩零星几块,金黄的碎屑沾在她指尖,在阳光下泛着蜜糖似的光泽。

床榻上摊着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子,本上多了几滴糕点的油渍,至于素帛居的账册,她确实翻过了,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绣墩上。

“小姐,有人要见您。”门外的侍女怯生生地将话传了过来。

话本子“啪”地合在膝头。

这般小心翼翼的语气,想来也不是燕鹤明。更非燕灼那个自来熟,毕竟如果是她的话,便会直接热络地推门进来了,那会这班规矩地守在门口。

温棠梨用最快的速度将话本子藏在账本中,将案头散落的食物残渣拿帕子擦拭干净。

做足这一切准备后,温棠梨润了润嗓子,轻咳出声,“进来吧。”

来者是一位青年,穿着朴素,一件黑色的长衣,腰间长长地坠着一根布带。温棠梨认得他,他是温晋身边最得力的长随,向来寸步不离主子的青梧。

“五小姐安。”青梧躬身行礼,“温老爷请您去府内一叙。”

“今天?”

他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是。”

可是今天裴砚之也会来找自己。温晋真是会挑时候。可转念一想,裴砚之是个惯会戏弄自己的人,他没准就是随口一说。

“好,你且去门口侯着,我稍作整理就来。”

温棠梨倚栏下望,青梧亭亭玉立站在楼下,他长相不赖,据说是母亲是舞女,他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站在门口倒像是个活招牌。

青年扬起下巴,忽地抬首,四目相对的刹那,那目光倒像是正在说,“请快点下来吧温五小姐,我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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