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刚刚话糙理不糙,说得蛮对,良翰兄,此事万万不可开玩笑的,休要再提。”
“好好,我没事了,吃饱了。”
欧阳戎打量了下这两位语气都很认真的人,立即起身,朝门口走去,拍拍屁股走人。
若是真的一点也不行,那当初族中长辈为何立定这个玩笑婚约?或者说,婚约能开玩笑吗?
欧阳戎暗中摇了摇头,没有戳破,没继续探究的意思,选择走人:
“你们继续吃吧,那个,我先走了,既然易指挥使在,你们俩多年不见,好好熟络熟络感情,衣服的话,下次见面还你干净的。”
元怀民表情依依不舍,欧阳戎大步走出院门,没有看他,脸上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出门前他停步,不忘回头招呼了下李鱼:
“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出来下,我和你说,另外,今夜去我那儿住吧……”
“哦哦,好。”
李鱼一脸稀里糊涂,还处在特殊树枝被毁的哀伤之中,跟随欧阳戎离开。
二人离去后。
院子里只剩下易千秋、元怀民。
“你和欧阳良翰关系很好?”
易千秋忽然问。
“嗯,知己好友。”
“你可知,他算是抢了你江州长史的权。”
“能者多劳。”
“呵,你倒是大方。”
“秋娘到底想说什么?”
“人家后面成了修文馆学士,你呢,从江州司马迁至江州长史,还是个没实权的虚职,真是废物。”
“秋娘别骂了,来回这句,其实听多了没那么吓人。”
“死猪不怕开水烫!”
元怀民诧异:“秋娘还会顺口溜?难道要考……”
“考什么?”易千秋皱眉问。
“没事,说顺口了。”
易千秋猛地起身,走去,把大门关上。
返回桌边,没有坐下,站在元怀民面前,把《桃花源记》丢在桌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指着画轴一字一句:
“你倒是大方,家里什么东西都随意送人,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差点闯了大祸,只要有人去参告你一本,不仅你要人头落地,还会连累整个京兆元氏,甚至拖累爹爹与我。
“我与爹爹这些年在朝廷辛辛苦苦的拼搏,而你呢?一天到晚就坐享富贵。”
元怀民低头吃饭,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沙哑说:
“我知道我容易闯祸,像当年一样,所以这些年在江州也老老实实的,不争不抢,很不想给你、给你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