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纯,但却藏不深。
这般一个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当真能背叛盛仁帝、当真能混淆皇室血脉吗?
楚昭云一边想着一边离了皇宫。
想着段景曜许是在宫门口等着她,她便加快了步子。
在宫门口不远处,她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大人,白泽。”
“听内侍说是皇后娘娘召见你,她可有为难你?”
楚昭云摇头:“没有,只是试探了你我和韩祺的关系罢了。”
“来日瞒不住之时,她定会恼了你。别担心,我会护你周全。”
“既与五皇子的亲戚关系断不了,那必然会被皇后娘娘视为眼中钉,意料之中的事,有何可担心的?”楚昭云不以为意。
言罢,她又想起了今日御花园里的见闻。
“大人,张敏此人,如何?”
“百官之首,雄才大略,进退得宜,洁身自好。”
“那他私下里呢?”
段景曜认真想了想:“这么多年,倒是没查到他有何阳奉阴违之举,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这就奇怪了,为何他的女儿张婉汀这般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楚昭云不解,段景曜也不明白。
“我大抵知道为何。”一旁的白泽开了口。
楚昭云和段景曜一边往前走,一边同时侧头看向白泽。
白泽解释着:“我也是私下里听御史朋友们聊起才知道,张宰辅是个痴情人!他的大娘子是个二嫁女,他二人虽青梅竹马,但造化弄人,他家大娘子嫁了别人还生了女儿。”
“张婉汀?”
“正是,张婉汀半岁时,她生父便失足坠马而亡,大娘子这才带女嫁入了张府。”
段景曜难免多疑,问道:“坠马一事,和张宰辅没关系吧?”
“这倒是没听说什么流言蜚语,应当是没关系的吧……”白泽顿了顿,“因着不是亲生孩儿,张宰辅……便格外偏疼张婉汀。”
“原来如此……”楚昭云明白了。
张宰辅既怕张婉汀觉着自己受了冷落,又怕大娘子心生芥蒂,所以他格外纵容张婉汀,谁料竟弄巧成拙养成了这般性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楚昭云和段景曜对视一眼,盛仁帝也痴情,不过是对段婧,不是对温令雅。
对温令雅,盛仁帝不能和张敏一般心甘情愿养着他人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