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儿心里冤得很,可她也知道眼下不是顶撞皇贵妃的时候。
话落,芬儿毫无防备,被皇贵妃一把推倒在地。
她毫无法子,只能任由温令雅发泄。
往日里风光无限的皇贵妃娘娘,此时此刻,正衣衫不整地蹲在角落里,像个发疯婆子似的骂了半天。
芬儿根本听不清皇贵妃骂了谁,过了好久,寝殿里才恢复了安静。
只是虽安静了下来,但芬儿总觉得她人却有些不对劲。
皇贵妃一双大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正前方。
肩膀还时不时地耸动着。
容貌虽未变,但芬儿总觉着她气质大变。
“娘娘……”
“把他拖出去,埋了。”
“是。”芬儿松了口气,只要别再继续嚎叫了,她就算再怕,也敢把慕容离埋了!
芬儿憋了一口气,把慕容离卷进了被子里,用力拖着往外走。
走到寝殿门口时,她回头看着寝殿内,温令雅正歪着头对着铜镜说话。
芬儿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主仆二人的一切反应,都落在了趴在房顶上的余富的眼里。
余富忽然觉着,他辛辛苦苦马不停蹄从均州赶回来,又小心翼翼地把人弄进了宫里,眼下能看了这一出戏,值了!
这乐子,不能他一个人看!
想罢,余富又踏上了赶往均州的路。
他骑的马,是段景曜为了去梓州,高价买来的良驹,撒开了腿跑,往日要奔驰四个时辰的路,硬是三个时辰就到了。
等他再停脚时,刚过了正午时分。
他急不可耐地要向段景曜回话。
“咚咚!”
“大人,我进来了?”
“进来。”段景曜没料到余富回来的这般快。
楚昭云刚喝完药,见到风尘仆仆的余富,惊讶道:“余富,你一夜没睡?”
“是啊,昨夜我把人送回了汴京,看了场热闹,又赶紧回来了。嘿嘿。”
紧接着,余富仔仔细细把温令雅醒来后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地讲给了二人。
“这事办的好,回皇城司后有赏!”
“嘿嘿,大人,那我先去睡一会儿了,等出发去梓州的时候叫我!”
“去梓州的事不急。”段景曜收了药碗。
闻言,楚昭云抬眼看向段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