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毫不动摇地要留在金府,可后来,他改了主意。
他无权限制她的自由,哪怕是以爱为名。
而楚昭云,也是心中在意他,这才偏要争得他的同意或是等他走了才查案。
否则以她的性子,哪会耽误了查案?
既如此,他也该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
“走,去梓州……”段景曜和余富说着话。
两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得了段景曜嘱托的江望月,先是去段景曜房中取了一样东西,这才去了楚昭云的卧房。
咚咚!
“楚大人醒了吗?”
江望月话落,就看见楚昭云推开了房门。
“楚大人怎的下地了!”
楚昭云扶着门框,笑道:“躺了三日,浑身都酸痛,再躺下去人就废了。”
“大人这是说的何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大人伤了心胸,更得好好休息。”
“无碍,我心里有数,只不过就是走路缓慢些罢了。”
江望月狐疑地看着楚昭云,想到了段景曜的嘱托。
“大人若是非得下地行走,不如看看这是何物?”
江望月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轮椅推进了楚昭云的视线之内。
楚昭云眼神突亮。
她惊喜道:“轮椅!均州也有此四轮椅子!这物不是才传到汴京不多时吗?均州也有!”
有了轮椅,她就不用担心查案和养病只能保其一的顾忌了。
江望月认真道:“均州没有,是这两日段大人自己做的。”
“啊?”楚昭云更惊讶了。
“听金府的人说,大人受伤醒来的第二日,段大人就找金大人要了木材。这两日,每每等大人睡着了,段大人就自己削着木头做这个椅子。”
楚昭云这才恍悟,怪不得昨日她在段景曜手上看到了细小的伤口。
他一直不同意自己下地走路,原来他早就有所打算。
原来,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直都知道。
楚昭云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笑:
“望月,方才你去送段景曜,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段大人嘱咐我,一定要看着大人按时喝药,而且不能一直查案,每隔一个时辰都要提醒大人去休息。”话落,江望月看着楚昭云,心有不忍,“大人,你真的要查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