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菜一汤,
他还不乐意呢。
“这这这,这还吃得下馄饨嘛。”
“您老人家的馄饨出锅太慢了,先吃点别的垫一下。”韶清乐干脆又给黎孤盛一碗,两个人也饿了,一起吃韶言的剩菜。
“这还慢!”韶俊平不乐意了,“我胳膊都抡出火星子了。”
“三叔四叔呢?”韶言问。
“他俩开小灶去了,不用理。”
韶言腾了个地方给韶俊平,“二叔累坏了吧,也坐下一块吃。”
黎孤左瞧瞧右看看,提出疑问:“不是,咱们四个人为什么非要挤在这里吃?本来夜里就很凉爽了,这地下的石室,更凉爽了,你们不冷吗?”
“你没听医修说吗?韶言魂魄刚归位,还是得在地下适应几日。外面阳气太重,对他不好。”
“得。”黎孤翻白眼,“活都活了,说这些。”
小馄饨是真好吃,韶清乐也跟着吃了一碗。给黎孤,黎孤不要,他闻到茴香都觉得恶心。
三四天没吃东西,韶言确实很饿。但他也有节制,知道饿极了之后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所以吃了个七分饱就撂筷子。
“你真吃饱了?”
“真吃饱了。”韶言笑说,“下顿还吃。”
吃饱喝足,韶清乐和黎孤一左一右挨着他坐,问他从祭神节到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自己被什么上身了吗?”
韶言摇头:“我只知道自己被上身了。”
“什么感觉?”
“我感觉一瞬间就脱力了,我控制不了自己。但那种
力量太强,我无法反抗,只能将这副肉体凡胎拱手相让。”
“那被上身时发生的事情,你有印象吗?”
韶言摇摇头。
“你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韶言想了想,也摇头。
“奇了。”黎孤感叹,“你当时做的事情,实在惊世骇俗。”
“什么事情?”
“你抽了六杆烟,喝了五大坛酒,又生吃了一笼鸡和兔子,喝了一笼鸡的血,又咬死活物供品若干。”韶清乐掰手指头数着韶言做的事,“哦,还有,因为老庙祝说话让你不开心了,你给他变了个兔尾巴还有一对兔耳朵。”
“祭神节结束了庙祝的耳朵和尾巴都没消失。那老头平日里一脸严肃,小孩见到他都能害怕到哭出来。结果那天他顶着滑稽的兔耳朵和尾巴,被小孩围得无法脱身,天哪,他那副窘迫样子!”
韶言有点担心:“不会没办法恢复了吧?”
“那没有,你升天的第二天就好了。”
韶言很吃惊:“这都是我干的?”
“对啊。”三个人异口同声。
“其他还好,生吃鸡和兔子还是有点太超过了。”韶言如此评价,“祭神节很多小孩,这影响多不好。”
“那送神的时候你有意识吗?”
“有一点吧,但不多。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离去了,很轻松。”
“那你怎么又“死”了三天?你不是睡着啊,那么多医修给你检查,都说你咽气了。”
“难道你真是被瀛洲神君带走做侍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