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几个人控制了治安军十几个人,秀芬向着壕沟里的几十名劳工,大喊道,“老乡们,老乡们,快跑,东、南、西三个方向,北面有鬼子,我们是南苑区小队,来解救乡亲们——”
“南苑区小队,我听说过,是陈队长的队伍,快跑——”清水村的梁大民兴奋的喊道,“柱子,快走—”梁大民扶着刘三柱爬出壕沟,向陆凤鞠躬致谢,二人迅速消失在青纱帐中,“啊,跑啊—”其他几十名劳工,大喊着四散而去。
三魁子命令十几治安军士兵,双手抱头,蹲在壕沟里,然后随着陆凤向西撤离,小野圭正在指挥日伪军追击宸山和小武子,接到报告,工地遭到袭击,劳工们都跑没了,站在山坡,小野圭回头看去,果然,工地上的劳工已经四散奔逃。
“郝桑,我们上当了,这几个打冷枪的敌人,只是为了把我们引开,解救劳工才是他们的目的。”小野圭对郝广说,郝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华夏人善于利用计谋,郝广向小野圭请示,“太君,我们如何行动,追不追了?”
小野圭摇摇头下达命令,“停止追击,回去增援工地,快——”北侧山坡距离日军工地,不过二百米,但是期间树木茂密,荆棘丛生,花费了十几分钟,小野圭和郝广带着一百多名日伪军回到工地。
工地上,一百多名劳工都已经跑散,只有十几名治安军士兵蹲在壕沟里,金良爬上壕沟,战战兢兢的向小野圭汇报,“八格牙路——”小野圭心中愤怒不已,飞起一脚把金良踹回壕沟里。
几天以后,在柳庄赵婶家的院子里,南苑区小队,齐聚一堂,欢声笑语,三魁子佩服的说,“指导员,你这个表弟还有两下子,有谋略,我们没有损失一兵一卒,解救了一百多人,这次我们南苑区小队出名了。”
陆凤心里有一点骄傲,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几年不见,陈山居然成为一个勇敢的士兵,而且还很有些谋略,陆凤问陈山,“山子,经过几次战斗,你对南苑区小队战斗力了解了吧。”
陆凤本以为陈山会表扬几句,没想到陈山回答,“我们的几次战斗,都是智取,基本山打的都是伪军,还没有和日军正面作战,日军士兵训练有素,枪法很准的,我们火力太薄弱了,应该设法弄到更多的武器,战斗力如何,还不说。”
陈山的话,等于给大家泼了冷水,陆凤不得不承认陈山的话有道理,南苑区小队火力薄弱,队员战斗经验不足,因此坦诚的说,“山子说的有道理,我们的火力太弱了,没有重武器。”
这时,赵婶领着两个年轻人进入院内,两个年轻人是清水村的刘三柱和梁大民,赵婶介绍说,“陆凤,他们两个要参加区小队,找到柳庄,我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梁大民说,“指导员,我原来在村里是民兵班长,日本人来的太急了,我没有追上大部队,被日本人抓了劳工,幸亏你们救了我,我要求参加区小队,服从指导员的指挥。”
刘三柱的年龄和陈山相仿,只说了一句话,“指导员,我要参加区小队,不想再受小鬼子的欺负。”
南苑区有日军一千多人,好有十几座岗楼,日军重兵压境,还有人主动参加区小队,陆凤很感动,“大家欢迎新战友!”说着,陆凤带头鼓起掌来。
梁大民提供了一个情报,“指导员,我在大榆镇工地,认识了一个工友,叫辛二集,辛二集家东府镇的,日本人在东府镇见了了一个岗楼,还有一个警察所,警察所长叫哈满槐,这个家伙坏透了,仗着日本人的势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梁大民的意思很明显,希望南苑区小队去东府镇,除掉哈满槐,陆凤经过几次战斗,变得谨慎细心,吩咐梁大民说,“大民,柱子,你们二人去一趟东府镇,找到工友辛二集,详细了解了解东府镇的情况。”
陆凤嘱咐说,“大民,柱子,要注意隐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不能暴露区小队的位置。”梁大民和刘三柱一口同声的说,“指导员,我们会注意到,不会暴露身份。”
梁大民和刘三柱急急忙忙离开了赵婶家的院子,去东福镇侦查,陈山对于陆凤的安排很满意,赞扬说,“凤姐,你做的很多,我们这里毕竟是日军的占领区,还是谨慎一些,哎,可惜呀,没有地图,如果有一张地图,我们的行动就方便多了。”
小武子很有信心的说,“陈山,在在南苑区,不需要地图,我就是活地图,我爸是个木匠,小时候我跟着我爸几乎走遍了南苑区的村村镇镇,这个东福镇在南苑镇东南方向五六公里,距离我们这里有点远,有十多公里。”
“啊——”陈山有些惊讶,“东福镇距离南苑镇只有五六公里,距离有些近,不太好办哪。”三魁子搂着陈山的肩膀说,“陈山,陈教官,不要担心,东福镇距离南苑镇虽然只有五六公里,中间有一片山丘,南苑镇的日军过来救援,还有一段时间。”
在柳庄,赵婶家就是堡垒户,在赵婶家后菜园里,有一条地道,直通柳庄村外,南苑区一带土质坚硬,陆珊带着大家对地道进行了修缮,枪支弹药和一些粮食储存在里面。
南苑区的百姓有挖地道储存粮食和蔬菜的传统,地道冬暖夏凉,还适合居住,战乱时期,还可以作为藏身之地。
地道口在一间木板棚里,木板棚堆满杂物,废旧的桌椅板凳,锄头镰刀,还有一口矮矮的搪瓷缸,搪瓷缸内有一些干菜叶和玉米,搪瓷缸地下就是地道洞口,陈山跟着陆凤进入地道,地道内很宽敞,铺着干草,曲曲折折向北五十多米,另外一个洞口在村外,一棵榆树下。
陈山打开了眼界,赞叹的说,“凤姐,如果日军来袭击,我们进入地道,转移出去。”陆凤感叹地说,“哎,华北一带战事不断,几十年了,军阀混战,还有土匪,日本人又来了,很多百姓家里有地道,主要是为了躲避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