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柳怀山之死。。。。。。”
荆恭瞳孔骤缩。
“哈哈哈哈哈。。。。。。”
荆遥诡异的笑声传遍水牢。
荆恭心一抖,柳怀山。。。。。。
五十年前断空山庄少主柳怀山误信其弟柳岸川的谗言得罪了无双宗宗主慎玉宇,一朝被灭,从此密黎再无断空山庄。
荆遥这个时候提这件往事是什么意思?
狱中之人嘲讽道:“怪不得祖父时常称赞八当家。。。。。。”
荆恭转过身来,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荆遥佯装恍然大悟,“啧啧,要不是这次,八当家。。。。。。我嫡系居然是被八房捅了一刀!”
荆恭眼神一缩,八房现在过来是想黑吃黑?
难不成自己当初被人摆了一道?
荆恭看着荆遥的眼神十分复杂,这小子会好心给自己提醒???
荆遥也深知自己如今身在水牢之中,对二房和八房和谈的结果没法把控。。。。。。。
希望这个时候能把怀疑的种子埋在荆恭心里,起码能给自己和祖父争取三分机会。
荆遥仰天大笑,“我嫡系输的不亏啊,八当家你好一个扮猪吃老虎!哈哈哈。。。。。。”
见荆遥像是失心疯一样大笑,荆恭眼眸一深,“走!”
让他看看荆琮想作什么妖!
。。。。。。
潮湿水汽黏稠,将昏睡的人闷醒了过来。
荆遥身子突然一哆嗦,整个人从极度的寒冷中稍稍恢复了点意识。
他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白天?
黑夜?
对他而言似乎都一样。。。。。。
睁开朦胧的双眼,垂着头的他只看得见自己脚下那一滩半凝固的骇人血渍。
真狠啊。。。。。。。
如今荆遥是连倒吸一口凉气的力气都彻底丧失了,身体垂垂欲坠地吊在半空中,手腕上的那道血痕依旧断断续续地往底下滴着血。
荆遥苦笑,他甚至连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遭受放血之刑都回忆不起来了。
他脑海中不断闪过白光。
在恍如白昼的亮光中,时不时闪现一个女子的模糊妙容。
“醉。。。。。。”
他呢喃着那个美好的名字。
似乎在那白光之中出现了她的身影,她朝他伸出手,脸上挂着一抹清冷但温暖的微笑。
一股久违的暖意笼罩在他身上。
男子眼角渗出一颗清泪,是醉芙来接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