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之下晏超只得放弃指挥断后,领着十余名心腹军士夺路离开。正在大杀四方的冯冲并未将视线局限于面前的几名敌军,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就发现了晏超这个魏军校尉的动向。
“兀那贼子,哪里逃?”
冯冲杀败四周魏兵,双腿一夹,催动坐骑,径往晏超冲杀而去。
一人一马加起来足足有数百斤之重,在高速的冲刺之下自是威势惊人,沿途所遇魏兵不是被撞得鼻青脸肿,就是被撞得脏腑碎裂,诚可谓是惨不忍睹。
晏超早被冯冲的怒吼所吸引,见其突然拍马向自己杀来,自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呼唤部众列阵抵御。
然而冯冲的坐骑乃是精心挑选的西凉名驹,脚力甚是快捷,他见对方想要布阵抵挡,遂用枪把在坐骑屁股上轻轻一敲。
();() 此马跟随他的时日已然不短,虽未完全通灵,却也明白主人的意思,当即迈开四蹄,加快步伐。果然未等敌人将阵势布好,就已载着冯冲杀到了晏超面前。
“贼子,吃某一枪。”
冯冲挺抢出击,径向晏超的咽喉刺去,晏超不及细想连忙举刀格挡。可是有着战马冲刺的加持,冯冲这一枪的力道大得惊人,晏超虽成功挡下这一猛击,却再也握不住手中兵器,但听锵的一声,一把环首刀掉在了地上。
“校尉快跑。”
见晏超没了兵器,左右两名魏兵挥刀砍来,誓要掩护自家校尉离开。
对于这两个小卒冯冲自是不放在眼里,刷刷两枪连刺,就将此二人杀死。
抬头看去,晏超已然逃出两丈远,冯冲也不拍马追赶,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眯眼瞄着对方的背心奋力一掷,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枪头穿过了晏超的身体。
当大雾完全消散的时候,这场战事终于落下了帷幕。晏超死后,一众魏军更无战心,不是跪地请降,就是被汉军斩杀,只有数十人侥幸坐上了再一次过来的战船回到了北岸。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见最后一批军士接了回来,任震壮着胆子对双目几欲喷火的阎和问道。
阎和没有立即回答,望着对岸沉默不语,半晌后方才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
顿了一顿,轻叹了口气,又无力地道:“此次偷袭既然没能成功,蜀军恐怕不会再给我们第二次强行渡河的机会了,为今之计就只有返回太平渡大营,休整一番后再做计较。
唉,不想此番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仅损失了四五百军士,而且就连晏超也没能回来,真是令我痛心啊!”
“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此番我军虽然折损不少,可是王家渡口的蜀军同样死伤甚多,我军并未吃太多的亏。至于如何过河咱们再另想别的法子就是,还请将军振作起来,不要过于悲伤。”
“嗯,子奋提醒的甚是,大军主力尚在,咱们还有希望。传令众军,西撤回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