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大明宫。
晨曦初破,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拂过那层层叠叠的琉璃瓦,金色的光辉在宫墙上跳跃,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为这座沉睡了一夜的皇城添上了一抹生机。
宣政殿内,太宗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审视着殿下的群臣。
这里是大唐王朝的心脏,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国家的命运与未来,每当有重要国事需要商议时,便会成为整个大唐最为繁忙和紧张的地方。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早朝,文武百官,朱紫公卿齐聚,皆神色肃穆。
虞部郎中李道裕率先出列,道:
“启禀陛下,高昌王文泰多次阻止西域诸国向大唐进贡!还勾结西突厥,有不臣之心!”
此言一出,朝堂上气氛骤冷,文武百官反应不一。
一些文官皱眉,武将们则眼神兴奋,跃跃欲试。
李世民慢慢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眼神冷酷,俯视着朝堂群臣,坚毅的脸庞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锵~”
他拿起龙椅旁的天子剑,拔出一截,锋利寒光倾泻,浓郁的杀伐之气,震慑人心。
“诸位卿,这大唐四周的蛮夷,怎么就杀不干净呢?”
听到这番充满了铁血杀伐的话,众臣心神一凛,知道陛下怒了,龙椅两旁手持葵扇的宫女更是吓的脸色发白,险些跪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大唐以武立国,正值春秋鼎盛,一旦决定对蛮夷动武,那必然要杀个血流成河。
秦琼越众而出,添了把火,道:
“陛下,高昌这几年以来不向我大唐帝国进献贡品,不行藩臣的礼节,所设官职称号均与我大唐一样,挖城掘沟,预备进攻,狼子野心。
前些天我大唐使者到那里质问,文泰还口出狂言,说鹰飞翔在天空,鸡伏窝于草蒿,猫戏游于厅堂,鼠嚼食于洞穴,各得其所,难道不能让他自我发展吗?
此獠,不服王化,何其猖狂,当诛!”
李淳风也立刻上前,手捧一张古卷,道:
“陛下,臣前些日子侥幸获得了一副地图,从西域诸国到天竺乃至灵山,一切交通枢纽,山河要道都有记录。”
话音刚落,他摊开了那副西域地图。
蚕丝金线编织的道图仙卷烨烨生辉,无数光影画面浮现,山川大地,江河湖海,无所不包,九州外广袤无垠的疆土直观的呈现在文武百官面前。
李世民眼神一亮,龙颜大悦,一拍龙椅的扶手,道:
“好,有此地图,何愁西征大业不成?立刻整军备战!”
“陛下,这次打到哪?”交河行军大总管、吏部尚书侯君集问道。
大唐征伐四周的蛮夷是家常便饭,问题是怎么个打法,要出动多少人。
“大唐的国土没有边界!”太宗皇帝目光锐利,霸气侧漏的道。
武将们闻言狂喜,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宰相萧瑀却面露忧色,出班奏曰:
“陛下,西征高昌,驱逐突厥自无不可,但最好不要跨过南瞻地界,那边的西牛贺洲乃佛门的掌控范围,灵山婆娑世界住着诸佛菩萨,大德圣僧,贸然侵犯,恐招来祸患。”
秦琼瞥了他一眼,一脸不屑的道:
“谁说西牛贺洲是佛门的地盘了?佛祖他有西域各国的地契?”
“你——”
“你什么?”秦琼瞪着他,强势道,“萧宰相,九州向来是人族正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大唐的军队就是打到灵山脚下,又有何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