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也有一人出列禀告,说在韦御史长子上报,说家中突染疫病,韦御史和多名家人染病而亡。
“你,你,你……”
赖名成被这三人的话惊到了,尤其是最后同为都察院同事的那位御史所说的话,更是让他犹受重创,指着他,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殿内的风向突然转换,让绝大多数人都是措手不及,黄,马,韦三家,这是主动揽责,要说没有人背后给压力,谁都不信。
除了赖名成气的抖,怒视那三人,其余的官员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一点都不想参与其中。
庆帝话了。
“赖御史说,黄,马,韦三家的事都是周辰所为,而你们三人却说,这三家的事,是他们自己家的内部问题,你们说,朕该信你们谁的啊?”
赖名成大喊道:“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
“听你的意思,事之时,你就在现场了,否则的话,又如何知道这些的?”
“这?”
赖名成傻眼了,他当然不在现场,如果他在的话,又怎么可能让
这种荒唐的事情生,可他说的是真的啊。
“陛下,老臣绝无虚言,如有一句假话,必遭天谴啊,陛下。”
“好了,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仅凭你嘴说,朕如何信你?若你不服,等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再递奏折吧。”
庆帝大手一挥,直接做了定性,随后立即宣布退朝,人也是迅的离开了。
庆帝一走,百官也都是各怀心思的慢慢散去,唯有赖御史,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怔怔的待在原地,手中还握着奏折。
只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看他,倒也是有人带有同情的看着他。
其实事情已经非常明了,陛下并不想治周辰的罪,前夜生的事,加上刚刚朝堂上的事,如果没有陛下的默许,又怎么可能生的那么顺理成章。
大宗师嘛,有点特权,很正常。
那些皇亲国戚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可最后又有谁遭到严惩了?
大宗师的身份,比那些皇亲国戚,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萍萍刚要离开皇宫,侯公公忽然追了上来,说是陛下召见。
庆帝刚见到陈萍萍,就突然说道:“朕昨日让侯公公给周辰带了口谕,让他今日来上早朝,可他却说,之前跟四顾剑交手的旧伤复,无法上朝,陈萍萍,你那日刚跟他见过,可曾见他受伤?”
“回陛下,小周公子乃是大宗师,老臣就是一残疾人,哪能看出大宗师是否受伤。”
“那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欺君?”
“老臣可没这个意思,陛下,或许小周公子是真受伤了也说不定。”
“受伤了?呵呵。”
庆帝露出了不屑的嗤笑,“好吧,如果是受伤了,不能上朝,倒也不能怪罪于他。”
“周殷战场上的本领不错,其他方面就差了些,没想到他生了个儿子,竟然这般出色,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二位吧。”
陈萍萍赔笑:“陛下洪福齐天,才会有小周公子这样的天纵奇才诞生。”
“这么说,他能成为大宗师,朕也有功劳咯,哈哈哈……”
庆帝大笑不已,可笑了一会,突然变脸:“朕听闻,他在北齐上京城的时候,跟北齐大公主出双入对,甚是风流,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不过小周公子年纪尚幼,少年慕艾,乃是人之常情。”
“倒也是,他即将加冠继承爵位,可还没有定下亲事,朕听闻他家里已经无甚长辈,这件事朕得要上上心呐,鉴查院监察百官,对各家的事都是如数家珍,你觉得哪家姑娘能配得上咱们的这位小周宗师呢?”
陈萍萍低着头双眸中闪烁光芒,诚惶诚恐的请罪。
“陛下,老臣有罪,请陛下治罪。”
庆帝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架势:“你这是干什么,朕只是问问你,你有什么罪啊,你没罪。”
嘴上是这么说,只是他盯着陈萍萍的双眼,充满了怒意。
他对陈萍萍不满的是,明明陈萍萍早就已经知道周辰的身份,那日周辰回来,陈萍萍见了周辰后,却一点都没向他禀告。
大宗师回京都,这么重要的是,都不上报,陈萍萍是想要做什么?鉴查院到底是谁的鉴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