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那两百兄弟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你们杀死的,是你们,是你们亲手杀杀了他们。”
听到张牧这话,众人自然是一脸愤怒,心生不满的看着张牧。
“怎么?不是?不是因为你们拖拖拉拉,不是因为你们嬉皮笑脸,不是因为你们无所屌谓,他们会死?如果你们能够严格执行我的命令,不耽搁那一刻钟,不出工不出力不以为然的拖延时间,他们会死?不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不是因为时间耽搁太多,不是因为最后没有时间只能盲目的跳下船,他们会死?你们摸着自己良心想想,在我下命令后,你们有没有第一时间执行?你们有没有故意拖延时间?你们有没有在心里说我小题大做?如果………如果你们不这样,这几百兄弟会死于非命?”
张牧越说越气愤,最后也是泣不成声。
“这可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过命的兄弟。我们冲锋陷阵不担心背后有人捅刀子,就是因为有这帮过命的兄弟。他们出征西域,不曾受伤。他们打长安保卫战,面对二十万东突厥重骑兵没有战死。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是一个家庭,他们的父母等着儿子回去养老送终,他们妻子等着他们回去团圆,他们儿女等着他们回去抚养。现在呢?他们死了,死的荒唐,死的窝囊。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你们,是你们亲手杀了他们。我们回去怎么向他们家人交代?怎么面对那些向你们要儿子的老人,向你们要丈夫的妇人,向你们要爹爹的孩子?你们自己说,怎么向他们家人交代?”
刚刚被张牧抽马鞭,不但程处默他们,就是薛仁贵,席君买他们都是非常的不服气。现在听到张牧这话,众人纷纷默不作声。
看到这,张牧知道时机已然成熟,得给这帮骄兵悍将洗洗脑。
想到这,张牧冲众人喊道:
“你们都自认为是名将,百年难得一遇的名将,你们谁能告诉我,什么是名将?”
………………
开玩笑,在这个时候,除了江滩边树上几只鸟飞过,谁会说话?
“都不说话是吧?行,那我再问你们,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是合格的军人吗?”
听到张牧这话,薛仁贵第一个不服气。
“大帅,你可以说我不是名将,你也可以说我不是将军。但是,你不能质疑我是军人的身份。刚刚是我们错了,可是也只不过错一次而已,你不能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就质疑我们,否决我们所有的功绩。”
果然是薛仁贵,这底气可真足,没让咱失望。如果全都不敢吱声,那咱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出口?
“呦吼,你不服气?你知不知道军人的职责是什么?是服从命令。不管我说什么,哪怕是让你现在就自杀,你也得眉头都不皱的捅死自己,你能吗?”
“大帅,你莫不是开玩笑?”
“开个屁的玩笑,你也是将军,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只犯一次错误?你知不知道身为将军,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葬送很多兄弟的性命?”
听到张牧这话,众人又是一通的沉默。
张牧知道想让他们彻头彻尾的转变思想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必须循序渐进慢慢来。
这件事已经在他们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改变以往思想的种子。
任何个人或者群体的成长,都必须经历流血牺牲,痛苦磨难,不然,得到的也只是昙花一现。
“老王,在战报上把这两百多兄弟的牺牲写在攻打法兰克福人的战斗中。这样一来,他们的家人除了我们虎贲军的抚恤金还能领到朝廷的抚恤金。这件事一级保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不然,朝廷里那帮不吃人饭的畜生定能将这两百兄弟给弄成私自下水游泳淹死。”
听到张牧这话,王玄策又哪里会不同意张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