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就思乡心切,想早点回家。这也难怪,从长安城出发到现在,已经大半年没有回家,谁不想家?
一开始自己说拿下冯盎易如反掌,大家信以为真,就这么等着。后来呢?从暗杀自己的杀手,到秃头山土匪,自己是翻来覆去的查,查到最后人家冯盎还是好好的,你一点把柄也没有。
眼瞅着进去岭南已经半个月过去,还是一无所获,谁不想打道回府?
“老王,你说冯盎这人到底怎么样?”
“大帅,这个还用说?但凡能成为封疆大吏的人,哪个能简单了?哪个能没点本事?这段时间我也是暗地里查探了,这个冯盎在百姓心中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在广州所有的官员中,冯盎的名声最好。大帅,要不然就这么算了,陛下也没明确的说让我们拿下冯盎,咱们敲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行,这老王八蛋竟然敢派人截杀我,无论如何都得弄死他。”
“可是,大帅,我们没有证据,怎么弄死他?他可是国公爷。”听到张牧寸步不让,王玄策很是着急。
“老王,他冯盎是国公爷,我就不是?他为何敢公然截杀我?我为何不能?他都不怕,我怕什么?我找证据就是给陛下面子,能找到还好,找不到,我就来硬的。”
“大帅,你的意思是如果最后找不到证据,你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得杀冯盎?”
“这还用说?从他派人在珠江上截杀我那一刻起,他冯盎就已经是个死人。这段时间我虽然没有查到证据,可是也没白忙活,他冯盎的十万岭南军现在只剩下三万,我两万虎贲军拿下三万岭南郡易如反掌。再一个,现在岭南军最有威望的人是乌鸦,他和程处默几个关系不错,这不,我们都回来了,程处默他们几个跟着乌鸦前去喝酒。等我对冯盎动手时,岭南军不一定会帮冯盎。”
“大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强行杀了冯盎,怎么跟岭南众官员交代?”
“交代?我交代个屁。到时候岭南这帮官员,没有给我们送礼的那一半也得杀。把给我们送礼的那一半留着,他们能说什么?还不是我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贪赃枉法,私自练兵,欺男霸女,无法无天,勾结土匪,图谋不轨,这些罪名随便加。”
王玄策:“………………”
此时王玄策震惊了,还可以这么操作?!
“大帅,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官员吗,随便杀了谁都不冤。我们几个算是清廉的官员吧?如果我们死了,冤吗?我们收受贿赂了吧?我们强民女了吧?你也别说我们是情非得已,我们是为民除害。真按照大唐的律法来,我们干的那些事不够砍头吗?”
张牧刚说完,程处默他们几个摇头晃脑的冲了进来。
“卧槽,你们喝了多少?醉成这鸟样?”看到程处默他们路都走不稳,一身酒气的进来,张牧很是不满。
“老张,这不能怪我们,我们尽力了。你都不知道乌鸦那王八蛋有多能喝,喝酒跟喝水似的。那什么,明天我们有事,如果虎贲军有行动,我们请假一天。”
“啥事?”听到程处默说明天他们有事,张牧心头一膈应。
“没啥大事,就是有一帮穷鬼准备找冯五公子麻烦,乌鸦说带我们去发笔财。”
张牧:“………………”
冯五公子?冯盎的五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