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扭曲的她,于精神上的爱恋,对此并不感到畏惧与害怕,“韦瑟……你和我,都已经病态到这样的程度了,哈……”她面对韦瑟,双膝在黑暗中向着他对跪,金发少女的双瞳如冷风雨的磐石:“为了心中那十不存一遇到袭击的可能,你会在我的枕头下面藏一把匕首。”她柔软的的身段维持着屈跪的姿态向后倒去一段距离,从属于韦瑟的憩息卧枕下摸索出另一个她放在里面的物品。那是一把火铳,还有两人改造过只要击中就会急速制冷爆散冰霜的术法子弹。在这段恋爱关系之中,敌人通常会认为男性的韦瑟是更具有威胁的一方……重樱把枪铳,握在了手里,咔,咔……填装子弹,拉动套筒。冰蓝色的寸芒如幽蓝鬼火,照亮她寒冰般沉凝的脸。实际上,身为女性的重樱大小姐才是握着绝对主动权的暴力掌控者。目标对准她才是正确的做法。“都杀一个了,开了头怎么还会收得住手呢,那就血洗这艘船吧。”血液在体内沸腾,在梦境中原本是乱神般的恐惧被狂杀的渴望替代,她的心中燃烧只有病态癫狂的杀戮才能平息的渴求。将他们埋葬在暗影里,如同沾染上死者血花的被单。“不被束缚的感觉,挣脱一切的桎梏……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海洋从不会拒绝,但可以让祂厌恶,最终抛弃。”重樱把自己在被大海的族群劝诱时得到的信息与猜测结合起来,分享给韦瑟,“要是你能从中找到一点点帮助我们在大海上逃离的方法就好了……”疯归疯,癫是癫,但两人也不是笨蛋,把献祭号的船员杀完也不会结束这场荒唐的海上之旅。海洋不会拒绝死尸,温热与冰冷的口感,在只是纯粹摄取养分的海怪眼中,并无差异。也许还是会有咀嚼两口还是咀嚼三口的区别。还会高兴居然有两个活的。“那还真需要想想,究竟什么样份量的物品才足以引起祂的怒意……”既能够牵制献祭号,将诺恩·维奇击败,又要引发深海意志的愤怒与厌弃,逃出这片海域。韦瑟希望引来的,会是自己所期望的那一个深海意志,境况如此,只有赌一把才有机会活着回到陆地了。房间内吱吱响过一阵声音,那是灯光重新被连通后,线路接通提醒人们死亡趋近的步伐。献祭号恢复到浪潮声来临前的样貌,在黑暗之中,潮水声在窸窣鬼祟作响,爬上来的生物又从带着晶状海洋结晶盐的甲板上退去,留下了不明显的杂乱水痕条状斑迹。韦瑟要清理一下房间里面,至少要掩盖到引起诺恩·维奇足够的疑虑,真正前来调查的时候。然后借另一个房间来落脚,他默语一句:“不知道还有没有多出来的。”“只要周围的脚步足够混乱,那么,我们其实也不会被轻易找到的对吗?”“那就要看找到的房间,位置怎么样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行动时刻,即便献祭号已经脱离怪物爬上甲板船体后的动乱,但诺恩·维奇还是会留意船舱内的情况。韦瑟借助几乎在原地不动的家具翻转跳跃,将尸体处理好,然后回收大小姐放在梳妆台上面的化妆品。“瓶瓶盖盖多就是有点麻烦。”蹲在椅子上面的韦瑟,嘀嘀咕咕把手提前洗去上面的血迹才开始给她收拾。门也轻悄地掩上,她们才像是来到献祭号的小蟊贼。“完蛋了……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再久也分不清这些型号啊……为什么会这样。”韦瑟宁愿去执行环境条件最艰难恶劣的刺杀任务,也不想给这些自己完全看不懂的美妆色号绕晕头脑。重樱在镜子转身的后面,她威胁般哼了一句:“是不是不爱我了?连本小姐的化妆品都记不住。”随后在打出的微弱灯光里她又笑颜一转:“只有靠韦瑟你才能办到呢……做不到的话……”她眼神由明变得晦暗,带有着笑意的淡眉,多了几分癫狂病态的意味在其中:“准备好接受姐姐的惩罚了吗?”想来是梦里的惊吓在重樱心里留下不小的影响,阴影与微光交错之下的表情不断变换,给韦瑟处理她物品的巨大压力。小心地用魔法石闪烁微弱的灯光,照在金属镶嵌鎏金的外壳上面,韦瑟眯着眼睛看着它,手指直立弯曲地转上一个圈。片刻过后看清楚,壳盖顶部难以分辨,随着鎏金一起用蓝晶排列的数字。装这些小支管盒子的金属扣从外观看起来堪比韦瑟破解水蓝盟约,窃查里面资料时候那些箱子的防护。“大小姐,我真的要抱怨了,就算是你现在手上的那一把枪铳,填装的子弹细密程度也比不上这个装化妆品的盒子。”韦瑟真的难以理解,贵族保留下来所使用的日常用品,精细程度超过矮人工匠制造的火枪是怎么回事?将口红的支管按进对应的槽格,随着正确细碎的啪嗒一声,证明韦瑟整个流程下来的正确程度是百分百。淡冷,清雅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如果熟悉这位少女就能听出来的憋笑哧意:“不然呢?这可是专门给几个家族还有皇室提供的服务哦。”“韦瑟呀,你可不能只记得打打杀杀。我的爱人,你需要的是全能,全能。嗯,对吧?”“不,我不想。特别是在这种明明紧张到一触即发的时刻,突然要整理你的化妆用品算是怎么回事。”快速辩驳着重樱在另一侧传来的话语,少女也在熟悉韦瑟战斗之前的准备工作,今天自己要独自摸索出来,枪械在空间收纳袋里面摆放的位置,以及备用能提供额外法术持久的魔法石在哪里。当然属于韦瑟的匕首她也需要帮忙拿出来。主仆两人不过是把对方的工作都熟悉一下,这个建议由韦瑟提出,重樱修改,最终两个人互相坑害对方。:()刺客与大小姐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