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珞跑到甲板,不期然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很明显,你压不住她,换个小女子吧。”
“你懂什么!”南宫珞恼羞成怒。
“我要看上一个女人,睡了便是,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四次……再烈性的女子也成小羊羔了。你这样的,非得跟人家谈感情,可人家又不想跟你谈,我还真不懂。”白乾坤躺在甲板上,依旧懒洋洋地摇着他的大蒲扇。
“你给孤闭嘴!”南宫珞想起昨晚之事,只觉得满心羞耻、恶心与愤怒。
白乾坤也懒得跟他扯这些,团团的笑脸严肃了起来:“不过,这小女子竟能破了洗魂术,倒确实不是一般人。她懂堪舆术?”
南宫珞压下心底的烦躁:“‘星斗门’的蔡元羲是她师父,皇甫缙云也斗不过蔡元羲。”
白乾坤的脸终于沉了下来:“难怪了。”
南宫珞念及当日白乾坤毫不犹豫打断沈半见腿的行径,忍不住紧张起来:“你想做什么?”
白乾坤又恢复了没正经的糙汉样,呵呵笑道:“你放心,我不想睡她。”
但想会会她。
南宫珞同意了沈半见自己配药,自己治腿伤。
但终究是怕她拿药动手脚,只允许她写药方,他会着人送药过来。
沈半见心里冷笑,南宫珞还是小瞧她了,单单写药方,她也能动手脚。
司喜一边煎药,一边纳闷地问:“我方才瞧见李大厨了,可他不是早就离开了吗?”
处理着多余药材的沈半见,不由抬起头来:“在哪瞧见的?”
“船头的甲板上。”
沈半见心念一动:“李大厨什么时候来的鹿鸣岛?”
司喜:“跟您一起来的。”
司晴加了一句:“除了李大厨,厨房里其他的人,都是一个多月前上的岛。”
沈半见思忖片刻:“缃叶,背我去找李大厨。”
两人一出房间,就有暗卫跟上了,沈半见当他们是空气。
果真在船头瞧见了那个永远挂着笑的厨子。
沈半见也笑盈盈的:“李大厨,今儿个有没有事?”
“没啥事,睡睡觉,看看海。”
“闲着也闲着,打个叶子牌如何?麻将也行。”
“成啊!”
一拍即合。
司喜贴心,跑路也不忘带上赌博之物,力图将吃、穿、住、玩各方面安排得妥妥当当。
沈半见、缃叶、司晴和“李大厨”——白乾坤上了牌桌。
“既然是赌,那得有赌资呀……”白乾坤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搓了搓手。
司喜立刻把自己的家底——几根金条和几只银元宝,放上了桌。
沈半见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司喜挺起胸,一脸大气:小姐,随、便、玩!
白乾坤在桌上放了一把金豆子。
赌局开始。
三局下来,沈半见的面前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银元宝。
司喜含了胸,垮了脸。
白乾坤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承让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