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范子衿的样子,开他玩笑:“范老哥,你看看庭院里的松树,你不会是把周达府,不对,现在是周鸣州了!”
“你不会把周鸣州写出来的异像,当成自己写的异像了吧!”
“不过,我倒是真的写出出县诗,咱诗才不多,要不是有周鸣州镇压,恐怕我也能搏一个蔡县第一的名头!”
范子衿从地上站起来,四处查看:“不可能啊,我分明看见……”
乔县丞对他弓腰:“抱歉了,范学子,你刚刚入了梦魇,本官才无奈打你!”
在蔡县这两年,他一直被张主簿压着,内心里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大官,对普通学子态度也相对平和。
他半空中挥挥手,金色才气飘荡中,一道试卷落在他手中。
乔县丞双手接住试卷:“真是达府之诗,若不是在县学之内,我竟无法移动这试卷!”
小地方考试不严格,更何况这可是粗鄙的蔡县。
范子衿轻而易举的端起自己试卷:“各位快看,我的达府诗!快看啊!”
他身旁学子目不转睛:“慌什么,正在看鸣州诗呢!”
乔县丞上前:“范学子,可曾答完?”
“答完!”
“那写上名字,交卷吧!”
“大人难道,不想看我的达府诗?”
乔县丞保持微笑点头,看了看试卷上落下的一尺多一点点的才气:“等会再看吧!我在看看鸣州诗!”
范子衿在试卷上写上名字。
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可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
他低头看向地上松树的影子。
日高升,松树影子笼罩半个县学。
范子衿心中有些许散不去的悲伤:“我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活在周大顾的影子里?”
当然,这里的事情周大顾已经感觉不到。
此刻,他背着自己的行礼走出县学。
县学外,无数人紧张地看着他。
“快看,有人出来了!”
“是周达府,他怎么出来这么早!”
“难道是没有写完,不会吧!他有诗才,也是入境书生,不应该考不上吧!”
“难道,周鸣府都考不上,我蔡县还有谁能靠上,难道我蔡县今年连一个秀才都没有?”
“瞎想个什么,问问不就清楚了!”
“周鸣府,你为什么这么早出来?您是否已经写完!县学里面发生了什么我等为何看不清楚!”
县学墙高,外面人只听见喧哗,他们站在门口,自然看不清楚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