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站在京城外送别亭,也是这样告诉他。
他也是这样说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畏惧危险了呢!
朱夫子侧过身子:“去吧!这一次,先生我不会帮你担着!”
他又是恍惚,这样的话,好像恩师也说过。
周大顾微笑拱手,拜礼:“学生去了!恩师,学生这就去拿个案首回来,向天下证明,您才是最好的夫子!”
“好!”朱夫子坐下。
他想起恩师,又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驴子冤屈,又挨了重重一鞭子。
它迈着脚步向蔡县走去。
驴车进城。
小贩们对这位周鸣州的样貌,早就熟记于心,看见他进城,各种目光都有。
嘲讽者,讥笑者,愤怒者。
“什么狗屁诗才,连一个秀才都考不上!”
“怎么可能,周相公可写出来一首鸣州诗,怎么会连秀才都考不上!肯定是该死的朝廷狗官!”
“唉,天不让我蔡县出大儒啊!”
周大顾神情自若,心乱如麻。
他明明是算着时间来的,可为什么县衙已经放榜了?
而,听小贩们的意思自己还不在榜上!
怎么可能,郭县令可是蔡县的土皇帝,他还想着靠自己捞一份功劳,怎么可能放任上面动手,连个秀才功名都不给自己。
周大顾也有些慌乱。
一行人迎上来,他们脸上有喜悦,看见周大顾后,脸上的喜悦都消失殆尽。
侯公子主动迎上来:“周鸣州,已经放榜了!”
范子衿最为生气,他红着脸:“某读书人,要取秀才,就要得个堂堂正正,这狗屁的案首,对我无用,要他做什么!”
周大顾睁开眼,平静心情,故作淡定:“我落榜了?”
“那第一名是谁?”
范子衿脸更红了,他现在明白自己的达府诗,最后一片才气来自何处,明明是周鸣州帮自己一马,才让自己这等人写出达府诗。
自己却抢了他的案首。
“周鸣州,某对你不住!”
“我这就去禀告县令,这不公平的案首,我要也没用!”
周大顾摆手,心中已经有些算计。
陈氏拳法有云,要想在对敌之战中全身而退,必须先熟背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