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聿出了宫门,看了一眼天空,转身上了马车。
既然见了血,自然要多点好处。
等处理了任语棠的事情,他就能去接他的夫人了。
还有……
徐聿眼底闪过一抹深沉。
任语棠连累了自己,这账,自然也要跟他算的。
所以回到燕王府后,他直接拖了个凳子,在任语棠的面前坐下:
“说吧。”
“一次机会!”
任语棠沉默,摇头:
“王爷,你让人把我送出去吧,我不想连累你。”
他的一举一动,任语棠猜得出来他想做什么,所以他才不想连累他。
燕王想退了,他想离开朝堂,就不该再牵扯进去。
“你觉得我还能抽身吗?”徐聿冷笑。
任语棠与自家的关系,不经查。
“你愿意,肯定可以。”任语棠一脸的疲倦,摇了摇头:
“而且,我也没逃避的意思。
这些事,我自己承担。”
他命还在,这事就要继续下去。
徐聿冷笑,“若不是因为本王的侄女,你以为本王会管你?
你救了她们,本王顶多替你收尸。
你以为本王爱管你的那点破事?”
提到徐青榕,任语棠双眼一亮,但随之黯然,双眼不自然地看向其他地方:
“王爷,我与郡主……”
“废话少给本王说。”徐聿冷哼,“本王没那么多时间在这跟你浪费。
你若是想死,不想活,就直接说,本王绝对不会浪费半点时间。
你放心,本王的侄女不愁嫁,天底下多的是好男儿。”
任语棠闭上了双眼。
许久,才睁开了双眼,一脸惨笑地看着徐聿:
“王爷想知道,我说便是。
十二年前,淮州贪污案,我爹是当时淮州的太守。”
一提到这些关键字眼,徐聿立马想起当年的淮州赈灾贪污案。
当时淮州水灾,造成百姓流离失所,再加上疫病四逸,淮州百姓死伤无数。
当年安帝拨款百万救灾,但百姓没拿到一文钱,也没得到一斤粮食的救助,最后导致淮州百姓十室不存两室,几乎没活人。
消息传到京城,安帝大怒,下令严查。
去淮州地查这案子的钦差,在当时的淮州太守家查到了五万两白银。
而这些银锭上的标记,正是那批不见的赈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