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声发闷,埋在她长发里,“嗯。”
这声嗯,浓郁的性张力,惹人窒息。
陈崇州觉得她头发很香,很滑。是他闻过的,摸过的,触感最佳的。
“什么牌子洗发水。”他忽然问。
沈桢平时牌子很杂,她说了一堆,陈崇州没记住。
她任由他压了一会儿,“你做手术之前,喝酒了吗?”
“没喝,违规。”
可是有酒味,而且陈崇州此时的确带着些许醉意。
“洗澡了。”
杏仁甜酒的沐浴露,被汗味催发,气息愈来愈烈。
那天下雨,倪影淋湿的裙子就这款香味。
她用过的,她感兴趣的,陈崇州全部尝试了。
这份情,不具备极高明的道行,是搅合不进去的。
而沈桢的道行,属实一般。
乔丽当初劝告她放弃周海乔,说没有头破血流的胆量,别爱伤筋动骨的男人。
认识陈崇州以后,沈桢认为自己见识太少了,周海乔根本谈不上让女人伤筋动骨,只有这位。
让女人一不留神,发场大病。
她动弹两下,“廖主任。。。你搭把手!”
“他撤了。”
沈桢回头,果然,廖坤没影了。
送佛送到西,随手把人丢下,不仗义。
“我陪你回办公室?”
他嗓音低沉得很,在她耳边喷出一股热气,湿湿痒痒的,“下班了,有接班的。”
沈桢只感觉,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像搁在锅上蒸,“那门诊呢,几点停诊?”
“你盼我有病吗。”
倒不是,是他挤她胸了,都压扁了。
她忍无可忍,“你站不直啊?”
“你说呢。”
站了十三个小时,饭没吃,水没喝,正常血ròu之躯,都顶不住。
“你饿吗,我点外卖。”
陈崇州阖着眼睛,仿佛不经意,嘴唇蹭过沈桢的眼角,温度凉丝丝,不像他的手掌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