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对立面,压力也大。
因为恋爱这东西变数多,感觉到位,热乎一把,感觉没了,好聚好散。
而沈桢过于较真了,把恋爱,谈成负担。
陈崇州再次圈住她,脸埋进颈侧,“累。”
嘶哑,消沉,疲惫不堪。
他没撒谎。
沈桢有耳闻,陈崇州已经连续17个小时加班,主刀两台手术,没合过眼。
“抱我不累?”
他闷笑,“没同情心。”
这性子,温顺时乖得要命,翻脸比小野猫还猛。
沈桢扒他手,“我有伤。”
陈崇州没松开,反而拥得更紧,“没碰你胸。”
到11楼,他打开门,沈桢坐在客厅沙发,丝毫不扭捏,大大方方解衣扣。
“药呢?”
这态度证明,她纯粹把他当医生,没其他想法。
封死了他图谋不轨的路。
陈崇州没动,倚着卧室门,“你什么意思。”
“你带我回来干什么。”
“过夜。”
沈桢动作一顿,看着他。
陈崇州笑出来,“晚上换药。”
她脱了上衣,只留一件吊带背心,“你现在换,我晚上去乔丽家。”
途中联系好了,乔丽下午收工,沈桢住几天,等揭了纱布再回去,以免吓着李惠芝。
“药没在我这。”
她蹙眉,“孟京兆交给你了。”
“他只给当天,我上班再拿转天。”
“我去医院取。”
陈崇州打量她,调侃的意味,“是么。”
一天折腾两回,身体是受不住。
沈桢没吭声。
空气中忽然散开一股很辛辣的浓香,呛得她干呕,“什么味儿。”
窗台上,烧着香薰,是倪影钟爱的迷迭香加橘甜椒。
半月前,她还住这边,陈崇州不喜欢这味,可她非要,她说,男人记住一个女人,一定是记住她的独特。
越独特,越深刻。
她要他,刻入骨髓。
陈崇州心里像长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