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没骂我?”
之前,确实天天骂。
有一回发泄,她忘了屏蔽廖坤,诅咒陈崇州便秘脱肛。
不知道,廖坤出没出卖她。
她当场语塞,陈崇州趁机拽过她,手撑住墙,倾身在她耳畔补了一句,“还没放下?”
沈桢同他对视,“我根本没拿起过。”
他打量她许久,近乎一个世纪般漫长,这女人,嘴硬,心软,澄净的眼睛不会骗人。
他身体压得更低,鼻息喷在她脸颊,清清冷冷的男人,气息都不似其他男人那样烫,“其实,我也没放下。”
沈桢别开头,“鬼话。”
他笑出声,“还挺精。”
电梯停停走走,直到再次打开,她进去,陈崇州也进去,按了数字5。
梯厢里没人,空气逼仄稀薄,他身上一贯浓稠的烟味,浅到微不可察。
男科的病人九成吸烟,因此科室不过度禁止,医生在非公共区,比如天台,男厕,室外楼梯间,基本都抽。
而且长年累月抽烟,皮肤会浸润烟味,衣服遮不住。
除非,他抽得少了。
一个成年男性,此举目的,显而易见。
“在备孕?”
陈崇州皱眉,“听谁说的。”
“猜的。”
他不信,“廖坤告诉你的。”
沈桢沉默,没猜错,他真在备孕。
女人都有嫉妒心,尤其有过交集的男人,另结新欢,难忘旧爱,最激发女人的怨愤。
她不偏执,不舔狗,多少也委屈。
暧昧那俩月,他也接过她下班,一起散步,拥抱过夜,和恋人无两样。
结束时,他抽身比谁都潇洒。
就好像,她那段戛然而止的感情,是个笑话。
沈桢声音发哑,“祝陈主任早日喜得贵子。”
陈崇州站姿挺拔,没回应。
5楼,他一动不动。
“你到了。”
他身型很稳,仿佛在走神。
6楼,沈桢跨出电梯门,陈崇州也跟着。
她扭头,“你没完没了?没耍够我吗?”
他凝望她片刻,略一侧身,越过沈桢,敲开3诊室门。
直接把她晾在那了,她脸不禁发烧。
原来,他不是冲她。
林医生看见陈崇州进屋,起来迎他,“陈主任,由于你的悉心指导,我女儿的法语论文在学术专栏发表了,我要好好感谢你啊。”
他蛮无所谓,笑了一声,“是吗。”
林医生沏了枸杞茶,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