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又观望了一会儿,“陈夫人,我瞧崇州挺喜欢她,对时了没想法。”
何佩瑜闻言也扭头,陈崇州脸埋在她颈窝,许是调笑她,她恼了,骂了一句,音量太高,又情急捂嘴。
一双葡萄珠似水汪汪的眼睛,清灵澄澈,带点不谙世事的天真媚态。
是招人稀罕。
难怪,风流在外、女伴成群的老二折在她那。
何佩瑜坐直,“何夫人安心,我的儿媳妇肯定是时了,我会亲自操办。”
何夫人笑,“时了倒没意见,陈夫人能撮合成,那当然好。”
第二排边缘位置的一个短发太太,和右侧的女人说,“以前,《长恨歌》的A角是倪影,傍上富家子弟了,砸千万捧红她。今年全省的大型话剧,女主全是她。”
陈崇州凉浸浸的目光扫过那个太太。
“哪家的子弟,官的商的?”
“据说是商。”短发太太不屑,“官的能捧一个女演员?”
“《茶花女》和《巴黎圣母院》的翻拍话剧,各省的剧院高价聘她,她精通法语,不单是花瓶呢。长相又骚,不少男人买票是冲她的脸蛋。”女人满脸嘲笑,“你琢磨啊,用法语叫男人,床上多刺激啊,就像睡法国娘们儿。”
短发太太掩唇笑,女人随后又愤愤不平,“我老公花一百万请她吃饭,才摸个手,她可拿人了。不过,也明码标价,这数——”女人比划三,“要么,投资她的剧,要么,拉一支电视广告,塞个电影女配,资源到位,好商量。”
短发太太惊奇,“你老公还向你坦白这些啊?”
女人把玩着佩戴的玉镯,“我老公的司机是我老乡,每天向我汇报行踪,驭夫有术嘛,管男人必须下苦功夫,否则年老色衰了,哪斗得赢狐狸精啊。”
倪影的放浪形骸,沈桢有耳闻。
但如此精彩的私生活,简直和90年代的港圈女星有一拼了。
她下意识看陈崇州,他白皙的额角血管鼓胀,手背也青筋暴起,明显在隐忍。
终究是轰轰烈烈爱过的前女友,这帮太太公然谩骂嘲讽,他颜面也无关。
就算没人知道她背后的金主是他,他的用情,花的心思,也像火辣辣的皮鞭。
沈桢不介意陈崇州记着她,只要彻底断了来往,不瞒着,就行。
男人对于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多少有情结,说忘就忘了,那对于后来的女人,岂不是更薄情了。
“倪影去哪了。”
陈崇州表情一顿,“不了解。”
沈桢盯着他,“她找过你吗?”
“没。”
“你找过倪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