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转过身,走出病房。
何时了在角落出声笑,余光瞟万喜喜,正色说,“万小姐去一趟洗手间,摔了跟头,好巧。”
何夫人拉她,“没你的事。”
“母亲,我好奇啊。”何时了挣脱,走向万喜喜,十分茫然,“因为怀孕,无所谓有没有目击者和证据,你指认谁,谁就是罪魁祸首吗?”
“了了。”何鹏坤使了个眼色,“陈家的内部家务,你插什么嘴。”
她挽住何夫人手臂,“我也想怀孕了,然后去整治那些我看不惯的人,反正我不喜欢孩子,没就没了,能铲除我讨厌的人,很值得啊。”
何夫人将她扯到身后,何时了含笑望了一眼万喜喜,又望了一眼陈崇州。
最后,视线落在沈桢那,她眨了眨睫毛。
陈渊离开后,直奔妇科办公室。
科室内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从桌后站起,“陈总。”
他反锁门,“老郑,急诊3床是你负责吗?”
“她非说自己腹腔痛,拍完片了,根本没病。”男人感慨,“你未婚妻娇气得离谱。”
陈渊没回应。
“不过,你这岁数也该成家了,大户千金哪有不娇生惯养的。”
陈渊嗑出一支烟,夹在指间,示意他,“能抽吗。”
“没病人,你抽。”男人掏打火机,帮他点燃,“我侄女给你添麻烦了。”
“郑梅在秘书部。”陈渊靠着椅背,吞云吐雾,“她交了男朋友,工作清闲一些,不妨碍约会。”
他说完,笑了一声。
男人也笑,“你多照顾梅梅,她抑郁症近期有好转,在你的地盘,我放心。”
陈渊慢条斯理抽了半支,“万喜喜身体有问题吗。”
男人落座,翻开化验报告,“没怀孕,其他一切指标正常。”
“不。”陈渊朝桌上掸了掸烟灰,“她怀了,胎儿6周,受损严重,需要住院保胎。”
男人一怔,“你的意思是?”
浓稠的烟尘熏得陈渊微眯眼,“这女人算计我娶她,企图陷害我弟妹吃官司,手段毒辣,我不希望她再惹事生非。”
他叼着烟,目光定格在窗外枯萎的树枝,眉目一片沉郁霸气。
男人恍然,压下打火机,烧毁了化验单,“我觉得留院一个月,稳定再出院,你觉得呢。”
陈渊面无表情,“有什么措施吗。”
“为确保无虞,每天血检,输营养液,喝中药,再试一试全身针灸。血气虚的孕妇养胎调理,多少要遭罪,但为了孩子嘛,母亲的伟大就体现在这了,我估计你未婚妻也心甘情愿。”
陈渊双手系纽扣,“吃点苦头,就学会安分了。”他系完,掐了烟头,“我父亲在,你见一面。”
男人跟随他进入病房,里面只剩下陈政与何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