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接过报告单,坐在沙发上翻看。
胡崇情急向陈渊求助,“陈总,您要救我啊,我是为您办事才违规的,我不能丢饭碗啊!”
陈崇州含笑注视这一幕。
司法人员控制住他,“销毁一鉴员的报告单,伪造新的鉴定结果,是你吗?”
胡崇指着陈渊,“陈总命令我做的!他承诺保我当一鉴,我一时鬼迷心窍。。。”
陈崇州启开一瓶矿泉水,慢条斯理喝。
“调包过样本吗?”
胡崇脸惨白,”假如没有成功,再调包,要求重做。”
“原样本是谁的。”
胡崇结结巴巴,“陈董的。”
司法人员问,“换了谁的。”
“好像叫程世峦。”
陈政一动不动,面色铁青。
陈崇州笑了一声,“程医生吗?为扳倒母亲,大哥这盘棋蓄谋已久啊。”
何佩瑜顿时跪在陈渊脚下,“老大,何姨有罪,你害我,别害我的孩子,我失去过一个儿子,何姨五十五岁了,承受不了再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她不停磕头,“你饶了我,我生完就走,不住陈家碍眼了,行吗?”
陈渊一张脸极为冷静,几乎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预知了此刻的场面。
第88章沈桢,你可怜我吗
陈渊半蹲半跪,挽住何佩瑜,“何姨,我的确安排胡检保留后手,并非篡改结果,是防备外人动手脚,毁了父亲的名声。但检测员人多手杂,流程又繁琐,难免出岔子,您冤枉,我何尝不是蒙在鼓里。”
“你父亲吩咐张理去,你凭什么安排?你没有正大光明出面,私下收买胡崇,你还不承认自己居心叵测?”何佩瑜抓着他手臂,“江蓉视我为眼中钉,她怨恨我占尽风头,她厌憎我,你们母子一心,你能容得下?你是陈家未来的继承人,哪怕你为非作歹,你父亲照样保你,因此你肆无忌惮迫害我和老二,我们垮了,你们才高枕无忧!”
始终一言不发的陈政,弯腰扶起何佩瑜,“你不要激动,伤到孩子。”
她抽噎着,崩溃到话不连贯,“我差点折在你长子的手上,你不闻不问吗?万喜喜今天流产,你不怀疑太巧合了?长房扮演受害者,等东窗事发,打着一命抵一命的幌子,顺利逃过一劫,陈政,你的儿子和长媳将你玩弄于股掌,你也忍?”
他紧闭双目,胸腔闷钝得很,仿佛横亘了长满荆棘的巨石,扎得他喘不了气。
“你有没有做。”
好一会儿,陈政开口。
“我不知情。”
“逆子!”结结实实抡了一巴掌。
他发了狠,打得陈渊身型一晃。
“暗算我,暗算你何姨,你母亲教导你的?她一辈子心术不正,害了你大哥,又险些害了崇州,你竟敢子承母业了。”
陈渊站姿笔直,“母亲遭您冷落,在老宅礼佛,她无心与何姨争夺,到底谁在说谎,那人心中有数。”
“混账东西!”陈政拿起报告单,砸在他脸上,“程世峦呢?”
殷红的巴掌印浮起,他神情仍旧从容,不露半点声色,“这要问老二了。”
“父亲。”陈崇州起身,“程世峦出国了。”
陈政恼了,“什么时候。”
“大哥雇佣蔡医生,目的为掩护程世峦出国,母亲根本不认得他,谈何有私情?他在场,三方对峙,必然要露馅,索性藏起来,局面死无对证。大哥说有情,就有情,母亲的清白生死,取决于大哥这张嘴。”
陈渊冷笑,“老二,颠倒是非的道行,我是逊色你。”
“任何谎言,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