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唇几乎触碰她脸颊,“你可怜我,最有用。”
车驶入小区,照明的路灯熄了一盏,漆黑中碾过一处坑洼,剧烈的颠簸。
刹那,陈渊失去平衡,身躯前倾,吻落在她耳鬓。
细而痒,像一个美丽的误会。
沈桢推门下车,他揭过窗,“也许,你可以跟我去外市。”
她没回头,也没应声。
进门时,李惠芝打完麻将,也正好回家。
“陈主任呢?”她四处张望,“没陪你回来?”
沈桢换鞋,“分了,我行李都打包了,您没看见呀。”
李惠芝瞪眼,“周海乔那货色,你耗了三年,陈主任这才多久?你吃屎不吃海鲜,你爸能气活。”
“是他出轨。”
“你少糊弄我。”李惠芝环抱双臂,“我听你黄伯伯说,你和一个开宾利的中年男人关系匪浅,他在南江路撞见过。”
中年。
沈桢莫名好笑,陈渊确实熟男,熟味儿也足。
可他比同龄的男人相比,清爽挺俊,身材保养也好,蛮显年轻。
起码,和中年不搭边。
他的三十五岁,深刻,温雅,沉淀,专注,一切描述男人风度韵味的故事感,岁月感,都契合他。
“是我上司。”
“你的上司那么亲密搂着你?”李惠芝堵住门,“你脑子别不清醒,有老婆的男人离远点。”
沈桢麻利一钻,进卧室,反锁。
“你记住了吗?”
她蒙在被子里,不吭声。
***
第二天中午,陈崇州到晟和集团上任。
安秘书亲自清理总经办,陈渊的痕迹一点不剩。
陈崇州约谈了市场部和财务部的主管,10月份晟和集团一共签订四个工程,而且在繁华的商业区,保守估计,前期烧钱不低于五亿。
其中歌舞厅的项目,不像陈渊的风格,利润是高,但陈翎从政,他忌讳。
毕竟酒色市场,丑闻和灾祸,常有。
陈崇州手指叩了叩这份合约,“投资会所是大哥的决定?”
主管回答,“不是商务会所,麻烦太多,是量贩式歌舞厅。”
他皱眉,“量贩式。”
省里的量贩式泛滥,早已沦为低端市场,投入大,盈利很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