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指派她到临市,执行机密任务,她特意以私人理由请了假,防止陈崇州调查。
包括陈渊,她也只说去外省,路过这边,顺便探望他。
事实上,安桥的目的地就在当地。
“何小姐回老宅了,吃过午餐和二公子一起离开的。”
陈渊嗯了声,“确定了。”
“婚期没定,大概走动一阶段,二公子心野,要拴住他不易。”
沈桢攥紧拳。
乔丽昨天在微信上联系过她,发来一张陈崇州在美容院接女人的照片。
她认出是何时了。
他这人,骨子傲。
要么出于喜欢,要么出于责任,不然浪费时间哄女人开心的差事,他不干。
陈渊看了她一眼,没再问。
车泊在高铁站,沈桢推门下去,直到她身影消失在人海,陈渊眼神蓦地一黯。
那张温润面容,显露极端的深沉。
安桥问,“回工地吗?”
他收回视线,“老二到底什么情况。”
“何家顾虑万家,不再支持联姻。万小姐流产后,陈董主动约过何鹏坤,他以公事为由婉拒了,但何时了非常迷恋二公子,何鹏坤未必拦得住她。”
陈渊靠着椅背,眼前浮现何时了的脸,安静,温驯。
在名媛圈,她是出名的没主见,何家安排什么,她服从什么。
传言与实际,好像不符。
“你认为何时了会违抗何鹏坤。”
安桥说,“二公子魅力非凡,女人掉进他的陷阱,不足为奇。”
陈渊若有所思摩挲袖扣。
“只可惜,您这盘局不达预期,有何家的财力在幕后支援,二公子能扛过这关。”
“不达预期吗。”他噙着一丝笑,凝视窗外半圆形的高楼,屋顶的雪融化,沿着棱角淌下,“何时了插在中间,以沈桢的性子,还会跟老二吗。”
安桥恍然,“情与利,择一弃一,二公子进退两难。”
沈桢回到本市,直接去了一趟医院。
凡是陈崇州有人脉的公立三甲,她全躲开,选择了知名度最低的一附属。
结果如她所料,怀孕了。
沈桢看着化验单,整个人懵住。
加上暧昧那段,和陈崇州谈了三个月,期间分分合合,亲密次数谈不上多,有二三十次。
起初,她吃药,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显然无意安定下来,用“奉子成婚”的戏码捆绑他,